他终于从段沅嘴里听见
想要
话，忍不住便笑笑，只是段沅看见他笑容，也不知误会到哪儿去，心头
紧，就将连琴抱得更紧。
连琴被他紧紧抱，只觉得胸口闷，要被勒出内伤来。
他虽说是伤不至死，但那冰锥力量确实强大，就算是服用薛慈灵丹，时半会也没法恢复自如，只能勉强推推段沅：“……松松手。”
段沅
段沅本就自觉辜负连琴，有点儿内疚，这点儿内疚因着今天事，更是被勾起来，无限放大——连琴定是早就知道他死劫事，苦心孤诣为他费心至此，可他却……
段沅哭到打嗝，方才被冰锥反弹灵力造成暗伤还没来得及调理，他又将灵力大量地渡给连琴，哭得倒气之时，只觉得胸口闷闷，偏头就吐出来口淤血，整个人狼狈得不得。
连琴叹息道：“别哭，
……”
师兄弟俩人重伤人泪眼，正情真意切地交流着，薛慈早已几步退到沈知弦和晏瑾边，见状疑惑地摸摸下巴：“这是……泪妖后遗症？”
沈知弦看他神色轻松，也知连琴并无大碍，便微微笑道：“师兄弟嘛，感情总是比较好。”
连琴靠在他身上，似乎是略略缓过口气来，有气无力地唤声：“段沅。”
他声音微弱，段沅却立时回神。
连琴半阖着眼，像是没力气睁开，呼吸忽急忽缓，他道：“还有几日，你就该过二十岁生辰……”
二十！
道惊雷倏地在他脑海响起，爹娘叮嘱从记忆深处翻滚出来：“儿啊，爹娘也是没办法，给你算命是个大师，他千叮万嘱们将你当女儿养，得养到二十岁过，才能避开你命中死劫呢……”
这边连琴似乎想自己坐起身来，但是段沅怕他牵动伤口，将他抱得紧紧，动不让动。
段沅呜咽道：“这次要是能和师兄起回宗门，以后师兄叫做什
就做什，绝不推辞呜呜呜呜呜……只要师兄好好……”
连琴怔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说，迟疑片刻，才问道：“……当真？”
段沅小鸡啄米似点头，点着点着牵动内伤，偏头再咳出口淤血：“当真当真！”
连琴便很欣慰：“……那便好。”
段沅恍恍惚惚地想，他真是恢复男儿身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他是为何来千音阁——那算命大师曾说，西边有克化他死劫机缘，于是他爹娘才会路往西走，将他送进千音阁啊！
“这次生辰，师兄大概是没法替你好好置办……”连琴睁眼，绝口不提那双生玉，也不提段沅死劫，只勉力抬手，替段沅理理凌乱衣襟，“师兄以前对你很凶，只是想让你认真修炼……咳咳。”
他咳嗽几声，血迹从唇边溢出，断断续续道：“……不是讨厌你意思。只是后来……也就算，你高兴便是。”
段沅再也忍不住，哇地声哭出来，边哭边哽咽着道：“对不起，师兄，对不起……以后好好听你话呜呜呜，你要好好……这次从秘境出去就回宗门……”
连琴从小是身负重任被重点培养，他在知晓段沅真实身份后，其实是起将段沅培养成心腹助力心思，只是段沅因着各种原因，最终没有听他话，还是选择出来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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