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时，他往白简身前凑近
些，脖子都快撞上白简
膝盖，他将下巴放到白简膝盖上，看着白简，“白简，你们人鱼，是喜欢在水里交尾吗？”
这是昨天周阳阳发给他那张表格上面第十条-关于人鱼交尾。
人类幼崽为什
会有这强
斯悦坐在白简脚边，叹口气。
白简问他，“怎？”
“课好多。”他声音低低，“太多。”
“要上课？”
“嗯。”
陈叔看着坐在客厅煮茶白简先生，焦急万分地看着门口。
车灯从大门照耀进院子，白鹭和斯悦走下车，白鹭脸红扑扑，手舞足蹈，“阿悦，明天你在带
玩吧，喜欢杏子酒！”
他对斯悦逐渐放心，因为斯悦看不起来不像是喝醉样子，应该不要紧。
斯悦点点头，“好。”
陈叔打开主屋门，迎两人进屋，白鹭换鞋，直接就往自己大鱼缸跑去，水花溅起来，撞到顶上几盏灯水晶吊坠，灯影摇摇晃晃。
江识意喝酒时候，眼睛
直看着白鹭，是完全不曾掩饰敌意和轻蔑。
白鹭皱皱眉，感觉怪怪。
斯悦今天运气不好，喝不少，白鹭提前打家里司机电话，司机到时候，他们也差不多都要回家。
周阳阳很喜欢白鹭，他已经很久没接触到过这傻逼，哦不，是这单纯人。
这个圈子没有人是真正单纯。
“白简，”斯悦抬起头，眼睛亮亮，嘴唇润润，看起来很软，和他性格不符，但没有违和感，“感觉你好好哦。”
白简笑声，眼睫在眼下投下抹淡淡阴影，“为什突然这说？”
“因为家欠你们家这多钱，你竟然用联姻就抵消，这不划算生意，换做是，肯定不会做。”斯悦逻辑还是没问题。
白简用手指拨正斯悦衣领，依旧无比耐心，“觉得很划算。”
斯悦却沉默，他低下头，想半天。
茶壶里水肆意翻滚，白色热气袅袅而升，白简听见动静，侧头去看斯悦，笑笑，“回来？”
斯悦将外套脱递给陈叔，眼神淡定，“给倒杯水，谢。”
陈叔闻见斯悦身上刺鼻酒气，犹疑地看向白简，白简轻声道：“去给他倒水。”
陈叔将斯悦衣服放好，去给斯悦倒水，白鹭在他鱼缸里沉浸式吐泡泡，因为喝酒，他今天吐泡泡格外多，咕噜咕噜个不停。
白简眼就看出来斯悦喝醉，神态举止和平时不太样，之前时候在这里多少都有些拘谨放不开，现在……挺放肆。
斯悦喝酒不上脸，不认真看他言行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喝醉，他拿着车钥匙，走出门就用钥匙去怼辆出租车车门。
周阳阳司空见惯地把人拽回来，交到白鹭手里，郑重其事地嘱咐，“小白鹭啊，你带阿悦回到家里之后，和白简也说声，让他叫人给阿悦醒醒酒，然后把他关好，不要随便放出来。”
白鹭听话地点头，“没问题！”-
到家时间已经非常接近十二点。
青北市雾气笼罩，但还是比前几天要散许多，已经圆大半月亮悬挂在漆黑天幕上，雾将它遮掩部分，冷淡月光照耀下来，连空气都是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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