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不说话,扯开自己睡衣衣领,冲到白简跟前,给他看,“这个,是你干?”
这片印记已经没刚开始那样艳红,但仍然透着层淡淡粉,从锁骨到下颌下,整片,斯悦毛骨悚然,却又觉得不自在。
具体为什不自在,他不想深究。
白简态度坦然,“昨晚去看你,你朋友睡姿不太好,所以就将你抱到房间。”
“……”
想抱他去水中。
人鱼轻抚斯悦脸颊,却在看见斯悦下颌上边创口贴时候微微怔下,腐朽深沉漆瞳中出现显而易见不悦。
他倾身嗅嗅,确定是自己弄伤,而不是别人鱼,也不是斯悦自己。
清冷月光下,比普通人鱼要锋利蹼爪翻出冰冷光,白简垂着眼,良久,他用手臂将斯悦揽入怀中-
斯悦第二天早上是在自己床上醒来,他觉得很累,哪哪儿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被子已经掉在地上,斯悦被周阳阳挤得窝在角落里,蜷缩着背,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人鱼弯腰,将斯悦从周阳阳身边揽走,打横抱入怀中。
他长发落下来,挠到斯悦耳朵,斯悦不舒服地躲开,却没彻底醒过来。
担心娇弱人类伴侣受凉,人鱼这次走是正门。
直到斯悦房间门关上,周阳阳都没发觉睡在他身边斯悦不见。
人鱼对自己伴侣拥有绝对占有权,不管是雌性对雄性,还是雄性对雌性。在平日里,白简先生理智大过于人鱼基因里那半兽性。
白简先生向来是理智又冷静。
可这两天临近满月,以前也不曾出现过这样情况,想来应该是阿悦少爷存在引起白简先生情绪不稳,因而越临近返祖那天,白简先生情绪越发难以控制和稳定下来。
过十六就好,陈叔这样想道。
未到十六,白简只是初显人鱼特征,耳鳍,鳞片,第次初显白色长发,比普通人鱼要长要尖利獠牙。
白简
直到他洗脸时候看见自己脖子上鱼鳞形状印记,显然是被压出来,还未消退。
斯悦盯着这片印记看会儿,脸上水都没擦干,就冲出去。
他这次是直奔白简房间。
时间尚早,白简刚起,就见斯悦脸气愤地冲进来。
白简拾起柜子上眼镜戴上,眼神柔软,“阿悦,进来之前要敲门。”
人鱼发丝柔软浓密,斯悦感觉自己好像被张网紧紧网住,能呼吸,却无法挣脱。
海水咸腥味道再次包裹全身,他好像回到之前被拽入海里那种感觉。
斯悦无意识地伸手想要挥开禁锢住自己东西,手腕却被人鱼蹼爪控制住,指尖随后触上抹奇异柔软。
人鱼在亲吻斯悦指尖,每根手指都亲吻遍。
白简房间里,人鱼始祖气息浓厚得能令普通人鱼心惊胆战。
他尾巴始终不曾显露。
白简出现在斯悦房间窗台上,他伸出手,轻易就拉开上锁落地窗。
床上景象令人鱼颈部鳞片浮躁地开合起来。
两个男生大喇喇地躺在起,紧紧挨着。
周阳阳腿压在斯悦腰上,手臂横在斯悦脖子上,两人都睡得很熟,估计是玩到很晚才睡,连床边不知何时出现个人都点未曾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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