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悦毫无所觉，他拧上水龙头，将苹果放到案板上，“切吧。”
苹果
旁边，就是本来应该在白简手中水果刀，而白简呢？他站在自己身边，
动未动。
斯悦终于反应过来
，他抬起僵硬脖子，视线经过白简柔软藏青色毛衣下摆，到已经被覆盖上黑色鱼鳞脖颈，最后对上人鱼潮湿冰冷瞳孔。
哪怕已经见过次，但斯悦仍旧会觉得难以呼吸，这是弱者在面临强大可怖生物时候本能反应。
不过还是比昨天晚上要好多。
灯。
斯悦摊开掌心，看着月光和壁灯在指缝中流泻，呆呆道：“这两天月亮怎
这好看？直都这样吗？
以前怎没觉得？”
白简剥开橙子，瓣瓣放在盘子中，脖子上鳞片在月光下片接着片接连出现，他语气温和，“们住地方在山顶，比市中心看得要更加清楚。”
斯悦恍然：“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难怪从前没有觉得月亮这般有存在感。
海浪撞击峭壁声音从远处穿过来，风穿过香樟树林声音也分外清晰。
“阿悦，过来抱抱。”人鱼嗓音很嘶哑，有着扑面而来潮湿感，但属于白简独有温和依旧尚在。
斯悦挤到白简旁边帮他洗水果，“白简，这些你让阿姨他们做就可以。”
“她们忙天，此刻都已经休息，而只是顺便。”白简看着被流水冲打着属于少年人才有温润纤长十指。
斯悦抓着个苹果翻来覆去地搓。
“白简，你这戒指选得不错，”发现自己和白简有过命交情之后，斯悦话也逐渐多起来，“很好使。”
白简轻轻“嗯”声，耳鳍轻轻扇动，他看着比自己要矮点不停碎碎念地人类伴侣，眼底缓慢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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