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有些担忧地朝外看眼。
白鹭声音压得很低,白简在这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丁点儿其他人鱼声音都听不得。
“陈叔你别担心,哥不会对阿悦怎样,而且,就算们把阿悦藏起来也没用,哥能把这房子拆。”
陈叔背着手,屋子里不敢开灯,他大半个身
斯悦本来已经习惯鱼尾冰凉。
陡然出现鱼鳍比鱼尾更加柔软,动作更加温柔,斯悦手里叉子下子掉到桌子上。
他喉咙发紧,双膝被其中条鱼鳍压制住,他说话时睫毛直抖,“白简。”
白简微微笑着,“阿悦,你乖。”
楼客厅几乎已经被那些已经被撕裂得海底未知生物气味完全占领,还有被禁锢在姿态优雅神情温柔始祖人鱼怀中斯悦溢出牙关哀求。
“对,就是发育不良,”斯悦顿胡扯,“所以现在转换不出来,生下来就有这个毛病,没办法自己控制转换。”
桌子底下鱼尾将斯悦卷得更紧些,“什时候可以?”
“下次吧。”斯悦想都没想就说道,说完觉得不对,那要是下次白简又找上门来怎办?他随即改口,“不是,是不清楚。”
斯悦小心翼翼得应付着,他不确定眼前人还算不算是白简。
此刻白简显然和昨晚不样,动物本能和始祖在他体内沉静地汹涌,他能认出斯悦,却只想和斯悦做遵从动物本能事情。
斯悦头发丝都僵硬成雕塑。
他低着头,看着那尾鳍漫不经心地拍打着自己脚背,脚背经络密布,能放大当下所有感受。
冰冷、黏腻,尾鳍上薄而柔韧鱼骨。
白简知道他是谁,如果没有协议存在,白简和他确是合法伴侣。
这也不是现在最重要最严肃问题。
月光恰好照在楼梯转角处那幅人鱼满月图上,人鱼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宽和表情在此刻显出莫名贪婪与餍足。
穿着毛绒睡衣白鹭和陈叔站在顶上阁楼,阁楼是个小画室,墙壁上并不大圆形窗户可以俯瞰楼全部景象。
白鹭只看眼就不敢继续瞧下去。
他腿软,坐在地上,“陈叔,对不起,哥这实在是太可怕,害怕。”
陈叔摸摸他头顶,“小少爷别怕。”
对方垂下眼,耳鳍轻轻扇动,显然是在思考自己伴侣解释可信性。
斯悦握着叉子,想要用吃东西来转移注意力都没办法,这桌子东西没有样是个人类可以下嘴,而单单只论章鱼触手,最细那部分都足以将人类口腔整个塞满,牙齿无法咬合,更何况人类没有人鱼那般尖齿。
于是他只能盯着截触手在桌子上蠕动,爬来爬去,然后掉到地上,汲取些微水源之后,继续蠕动。
看得斯悦想狂挠头发。
始祖人鱼鱼尾与腰部相连两侧有长而柔韧两条鱼鳍,逶迤在尾巴两侧,长度与鱼尾相当,这两条鱼鳍有自主意识,它们从地毯上缓慢游到斯悦脚底,替代鱼尾。
问题是,白简以为自己伴侣和他样是人鱼。
他想到白鹭说交尾。
再看向白简时候,眼神顿时变得惊慌。
“白……白简,”斯悦被白简温柔注视着,却后背发凉,“尾巴,发育不良。”
“发育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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