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傍山而建，后山上
杨树林苍劲郁葱，山后是海，海鸟偶尔会像洁白纸片从山顶掠过。
“好地方，寸土寸金。”程珏说，“
想在山上建个别墅。”他指着后山说道。
迎面走来几个穿白大褂人，男女都有，斯悦拉着程珏让到
边。
对方行人步伐很快，也没注意到这两个学生，斯悦只听见“9号”“消杀”等字眼，他看着他们消失方向，眼睛都没眨下。
程珏以为他是在向往和羡慕，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说道：“瞄到他们工作牌，是金色底色，好像只有第七研究所几个特别厉害老师才是这个颜色。”
“第七研究所还是挺牛逼，毕竟凡西是所长，而且，第七研究所研究物种和实验项目都是最丰富最多，也是含金量最高，像三五研究所整天研究那些东西，都是来搞笑。”
斯悦看见水箱里条鱼，两米左右长，牙床裸露在外，嘴格外大，腹部有着两只小爪子，它视线掠过水箱外堆学生，看见斯悦。
和刚刚克丝特看他眼神是样。
种哀戚，种绝望。
程珏抬起头，也看见，吓跳，“去，宝宝，这鱼好他妈丑啊！”
斯悦觉得白简真是太客气。
他把手机揣回书包里，心里怀揣着期待，回到研究所二楼。
程珏还在研究那只仙气飘飘水母，他手里抱着平板，屏幕中是张TTC官网发布水母照片，这种水母叫克丝特，般常在海深三千米到三千五百米之间出现，因为常年不见天日，深海区域生物都会进化生长出些奇奇怪怪东西，比如克丝特凸出两个大眼球。
它正在用柔软头颅撞着玻璃，因为生物特质，它撞击显得很温柔。
斯悦站在程珏旁边，本来他只是想观察下克丝特柔软头皮底下浅蓝色血管，但克丝特在水中慢慢游动，飘上来，猝不及防，斯悦和它两个眼球对视。
斯悦回过神，想想，问道：“最菜
“……”
他在走廊里说完还不够，还跑进去，仔仔细细把它打量两遍，扭头对后进来斯悦确认道：“真很丑，果然深海区生物都奇形怪状。”
斯悦望着水箱里鱼，顿时觉得它眼神更加绝望。
二楼面积有两三个足球场那样大，眼看不见头，而设计感颇强无数玻璃房间在视觉上令人觉得环境更为宽阔。
最右有条走廊，从上往下看去，则是研究所背面，后门也在这儿。
眼球大部分是白色，遍布纤细血丝，顶部是黑色瞳仁，外层包裹层透明水膜。
斯悦觉得自己是人类，他应该是读不懂动物在想什
，以前也没懂过，可克丝特瞬不瞬目光，让斯悦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宝宝，走。”程珏声音在耳边突兀地响起。
斯悦骤然回过神，他跟着程珏走出去，冷不丁说句，“关在这个实验室海洋生物，都会死吧。”
“不是啊，”程珏低头划着平板，冷清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过将视线转移到两边房间，能看见其他同学身影，“不过实验本身就会有死亡，们在学校被拿来上实验课动物，最后就算没死，也要被处理，没办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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