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还是会拍下来，”斯悦看着其他位置不停有人举牌报价，“毕竟是女王佩戴过
。”
商场里混人，
部分信鬼神之说信得要命，恨不得在家里供奉几尊佛天天跪拜求保佑，部分则什
也不信，只要有钱，什都干。
斯悦在这方面看得很透彻，他清楚自己身边每个人每个模样，他只是懒得看，也懒得说。
“你信吗？”斯悦往白简耳后瞟
眼，没什变化，松口气。
“有时候会信，有时候不会。”白简回答道，镜片后眸光温润无比。
白简笑声，“阿悦，没有人能永生，人鱼也不可以，所以再过些年，
就不会姓白。”
斯悦微微怔下，这确是个问题。
白简不老不死，开始可能众人还察觉不到，可等再过些年，和白简同龄人类和人鱼都相继去世，甚至青北人都死两轮，白简依旧还保持着原来模样，肯定是要被抓去做实验。
斯悦心脏突然像是被什东西狠狠捶下。
因为在他死后，白简要永远在人世间流浪，没有故乡，也没有归处。
白鹭把下巴磕在斯悦肩膀上，盯着斯悦好像连毛孔都找不到皮肤，砸吧砸吧嘴，“阿悦你看起来，好好咬。”
白鹭脑子很简单，斯悦看起来无害，干净，善良，他心里喜欢，不知道如何表达，好好吃好好咬是对于个吃货来说最高形式赞美。
斯悦被白鹭尖尖下巴磕得有点疼。
他让白鹭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
才开始展示第件拍卖品——樽彩绘花瓶，主持人夸张地介绍说这是五百年前某位名人所画，底下还有他题字。
[你怎白简？]
斯悦想到刚刚自己还特意多摸几下白简而后鳞片，闭闭眼睛，缓缓吐出口气之后，才回复郑须臾。
[没什，有点好奇而已。]
[好哦，到时候你有什问题还可以来问。]
斯悦看着这个“好哦”，慢慢琢磨出不对劲，手机那头人应该不是郑须臾，郑须臾从来不用这嗲嗲语气词，可能是尹芽。
“也是，
斯悦木木地扭过头去看展台，他自己很清楚自己不怎会开导与安慰人，所以还是闭上嘴好。
主持人用比开始更夸张手势和表情介绍着枚黄钻胸针，满分彩钻，说是某女王佩戴过。
比起黄钻，斯悦更加喜欢上次皇家蓝。
白简伸手揽住斯悦脑袋，让他靠向自己。
“这枚胸针是真，i国乔纳十三曾佩戴过，但这枚胸针听说是受到过诅咒，凡是佩戴过它人，都会遭遇厄运。”
斯悦偏头问白简，“这是真？”
白简没作声。
斯悦自顾自地就回答自己问题，“哦，记劈叉，你是活三百年，不是五百年。”
“其实，”斯悦脑海中灵光闪，他靠着白简低声提议道，“你如果永生话，可以现在就收藏些宝贝，什花瓶字画，家里盘子碟子筷子，等过几千年，都是古董。”
“回头你还能用坟当借口，说是从坟里刨出来。”
询问完毕，斯悦把手机别扭地塞回去，抬眼对上白鹭圆溜溜大眼睛。
“看什？”
“看你聊天。”
“你看懂吗？”
“能看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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