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
指腹滑过斯悦耳廓，“还会长出耳鳍，但现在还无法预知到你耳鳍是什
颜色。”
斯悦目光被白简幽暗眸子勾住，移不开，白简嗓音低沉优雅。
他在做最后警告，警告他人类伴侣，变成人鱼不是嘴上说“变变变”那样敷衍轻松，他属于人类基因会逐渐被人鱼基因所替代，他生物属性会从人类变成人鱼。
斯悦手指抓在白简肩膀上，眼睫颤抖个不停。
白简感知到他不安，也没停下，他强迫斯悦看着自己，凑过去吻他，与他鼻尖抵着鼻尖，“阿悦，出于私心，
希望你永远陪在身边。”
他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儿。
“阿悦，尊重你意见。”白简捏
捏斯悦垂在
侧手指，笑容温和，“听你。”
能让近三百岁人鱼说出“听你”这种话，斯悦觉得自己应该很有成就感才对。
很奇怪是，他并没有感到有什成就感，也不觉得这种情况可以用“牛逼”来形容，他低着头，想很久。
“你说听，”斯悦抬起眼，语气执拗，“那要是说，协议到期，明天离婚，也听？”
海浪拍打着礁石，他倾身过去，把副驾驶座椅调正，缓缓道：“阿悦，想，是低估自己。”
他解开安全带，抱抱斯悦，“阿悦，按现在进展，你不需要成为滋养体，都有定概率变成人鱼。”
信息量不算大，但很惊人。
斯悦怔住，震惊在他体内掀起海啸。
心脏每次跳动，都是几百米巨浪拍打在沙滩上，将礁石击打得稀碎。
他吻在他说完之后突然变得凶狠，他舔咬着斯悦唇角伤，尝到血腥味，逼得斯悦仰着头往后躲。
“可是，”白简放开斯悦，手指轻轻抚弄着人类伴侣柔软发顶，“希望你快乐，自由。”他会将主动权与选择权都交于斯悦手上。
斯悦唇角被人鱼啃咬得发麻，他抓着白简手指骨节发白，“白简，害怕。”他本正经，表情严肃，眼里流露出不
白简笑道：“阿悦要是不介意柏拉图式……”
“谁要和你柏拉图？”斯悦打断白简，他扯开安全带，扑过去按住白简，口咬在白简嘴唇上，直到齿间弥漫开血腥味，斯悦才后退，他脸上有种往无前不后悔孤勇，“变就变吧，无所谓。”
白简舔掉嘴唇上血迹，揽住斯悦腰身，“抛弃你身为人类基因，阿悦，说过，这是背叛，也是牺牲。”
车外乌云密布，浓雾大兵压境而来，袭向海岸，目之所及，给人片逼仄窒息之感。
白简手指停留在斯悦耳后那片光滑皮肤上面，“变成人鱼之后，你这里会出现鳞片。”
“抱歉，是失误。”白简轻声道，他眼底有什东西在慢慢碎掉。
斯悦下意识说道：“你也是受害人，这没什。”普通人鱼对人类不会有这大影响，是因为白简基因已经和普通人鱼产生差异和差距，他轻而易举地便能对人类产生巨大影响。
这是白简第次和人类产生亲密行为，仅仅只是接吻而已，斯悦听力和感知力就已经在产生变化，但斯悦压根没想过变成人鱼。
车内空气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斯悦觉得脸上伤都没什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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