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热
。”白简擦干净手指之后，重新戴上眼镜，车灯照亮前方，引擎声响起，在雨幕中。白简开车很稳当，斯悦很不高兴。
斯悦知道白简说
太热是哪里太热，他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知道斯悦害羞，但是在这种事情上，白简还是会提前做好警醒。
“你现在作为人类，接纳人鱼是比较困难，受伤概率很高。”
“所以你需要
个慢慢习惯过程，提高容纳度，”白简瞥眼车灯底下，恨不得钻到车底下去斯悦，无奈道，“只是用手，阿悦，你不要这样。”
漂亮白色贝壳表面仿佛被釉层白色珠光，在远处片路灯照耀下闪烁着细碎光点。
它两瓣薄壳被海水冲开，还未并拢，又是股海水袭进去。
贝壳本就是种武力值低得为负数动物，除成为食物和装饰品以外，好像没有其他太显著作用。
但它浑然天成美足以令所有生物为它驻足，凝视，疯狂地占有。
冰凉海水刺激得硬壳内软肉蜷缩，颤抖，海水不断涌进它壳内，自然界任何动植物，在汲取占有时都毫不留情。
人鱼唾液带着凉意袭进口腔，可能是已经习惯，斯悦没感觉到有任何不适。
他揽着白简脖子，后背靠在方向盘上。
没有基因影响顾忌，白简咬他时候，比之前要重几分力道，人鱼喉管内发出兽类才有满足喟叹，之后又十分爱怜地吻着下颌处被咬出牙印来那块皮肤。
动物界有自己生存法则，人鱼和人类同属于高智慧生灵。
但人类可以说是进化得比较完美种生物。
“什
手？”斯悦扭头看着白简，“你那爪子，那长，那大，有什区别？”
“有区别，”白简笑笑，“实际上你现在根本无法接纳
。”
斯悦：“……”
斯悦不懂这些，他又没看见过。
他望着车窗外雨幕，难得安静下来。人鱼蹼爪表层包裹
更何况，它只是只可怜漂亮贝壳而已。
直至雨水从压顶乌云中倾泻而下，这场海水对贝壳单方面侵袭与占有才算结束。
雨水成帘似落下来，重重地砸在车顶，再重些，就能压过斯悦小声抱怨。
“你手好凉。”斯悦嘀咕道，他被抱起来放到副驾驶，白简倾身为他系好安全带，调整好座椅之后，才坐回去。
白简抽纸巾擦手，慢条斯理模样看得斯悦将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装什装什装什，但斯悦还在等待着白简回答。
人鱼则不是，毕竟人字后边加个鱼，不管是骨子里尚未褪去兽性基因，还是身体尚未进化完全兽类才有特质，比如尾巴，比如蹼爪，比如会随着人鱼身体变化而逐渐变色、变长头发。
斯悦将头偏过去，看着手里抓着属于白简白色长发，冰凉而又潮湿。
沙滩海浪朝后退去，又以更加猛烈攻势袭来，乌云层层积压下来，仿佛死死压在海面以上，不见丝光线。
沙滩上些贝壳被袭来巨型海浪拍打得晕头转向，混着咸腥海水，混着细腻沙子，眼前片眩晕。
被从浅海区卷到沙滩上贝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立马被重新反扑回岸上海浪俯身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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