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宛如博物馆宽宏阔气
第七所，三所只能比肩小茅屋——生锈大门，举起来就放
目之所及，没有像青北其他地方那些高耸入云端商业大楼，高度最高
座铁塔上围着圈海报，上边是姿势表情妆容都很夸张模特，旁边行大红色广告标语：博起男科医院，欢迎您！
长水区城区规划，很烂，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规划，放任自流。
斯悦能感知到不少视线往他开车上扫来。
库里南不算顶级豪车，但长水区是见不着。
停在路边公交车掉
大块铁皮，两扇车门之间有完全掉下来个小孩儿那样大空隙，吃力地拉着车人在坑坑洼洼路面上行驶。
但尽管如此，长水区人口也在逐年递减，能搬走居民都搬走。
从青北大学所在槐花弄大街，以地图机械女声所提示最高时速，直开两个多小时才驶入长水区。
雨已经停。
程珏按下车窗，看着路两边排着污水沟渠，皱皱眉，“和七所完全没得比啊，难怪说三所是被流放。”
斯悦庆幸那天开到学校是底盘比较高库里南，还是黑色，不至于把车磕碰到。
还要去研究所报道，走吧走吧。”
这才是斯悦今天最重要事情。
确定自己真被扣两分卷面成绩之后，斯悦把手机揣到兜里，随便塞两本今天上课书到书包里，站起来，“走走走，天都黑。”
手机上是半个小时之前白简发过来短信。
[阿悦，注意安全。]-
程珏已经看呆。
“
听说过长水区破，但没想到能破成这样。”程珏把窗户关上，就这
会儿功夫，他就觉得脸上被罩层东西。
“呸呸。”程珏使劲呸两口，感觉嘴里也有东西。
斯悦心情有些沉重，他见不得这样地方。
二十分钟后，斯悦将车停在三所门口。
长水区道路狭窄，被大货车次接着次地碾过来碾过去，路面从头到尾全裂开，情况好点儿是裂纹，情况差点儿就是高低不水沟。
程珏趴在车窗上，车身时不时颠簸起来，他抓住安全带，“你慢点，感觉要被甩出去。”
驶入长水区城区，街道两旁不少商铺在营业中，和其他区区别不大，只是稍微破旧些。
那片工厂距离主城区有段挺远距离，但烟囱中排出来烟还是飘到城区上空。
路两边行人几乎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
青北分为七个区，最为偏僻便是第三研究所所在长水区。
长水区近几年被zf抛在脑后，不是重点发展区域，要什没什，没有可发展基本条件，不像其他几个区，靠着港口，靠着旅游业，靠着当区领导有脑子，老百姓也跟着吃香喝辣。
长水区也试图挣扎，但最后只得到开工厂资格，于是那片现在全竖着大大小小烟囱，工厂机器不分白天昼夜工作着，里头职员三班倒，每个班次交接时，都能看见批面无表情面容灰败流水线员工从大门里出来。
如果说青北其他六个区上空笼罩是雾，那长水区就是常年不散浓烟。
研究所研究能稀释浓烟B79试剂，比前些年要好多，前些年，长水区天就没亮起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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