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斯悦心大如此,她本来以为和白家这种大家族联姻,想必肯定能学到点儿什,不指望他学会多不得商业知识,为人处世上,肯定要远超从前。
结果今天见,心眼好像还比从前少几个。
陪温荷聊完,斯悦才有机会回自己房间好好看耳朵后边那片鱼鳞,他是怀着激动心情撕下创口贴,他自己也没想到,明明是自己鳞片,但他居然是第三个看见。
镜子擦得很干净,斯悦扭过头,呆下——耳后没有什鳞片,只要白简亲吻太用力留下小片红色印迹。
没?
“温女士,您接受能力挺不错,爸呢,你跟他说没有?”斯悦装作吃痛,他知道温荷舍不得打自己。
“暂时没告诉他,等有机会,你亲自和他说。”
斯悦撇嘴,“他估计巴不得。”
温荷翘起嘴角,“你爸现在名下什都没有,让他在家里干活,以后都是你。”
斯悦点头,“可以。”
“你在家就是这样,知错不改,犯还敢犯,”温荷抱着手臂,秀丽眉微微蹙起,“白简惯着你,你只会比在家里愈发得意,愈发得寸进尺。”
斯悦悻悻地低下头,“你别和白简说不就成,他哪里知道在家是什样子?”
温荷笑道:“你以为他不知道?”
“他只会比和你爸更加解你。”身为母亲,温荷并不敢断言自己是世界上最解斯悦人,有很多小秘密,斯悦不定乐意和她说。
但如果是无伤大雅小秘密,她理解。
斯悦去找温荷。
进房间,斯悦环视周,能看出来,不是平常家里客房,也不是从酒店批发来风格。
墙壁是暖色调漆,柜子做旧,几樽花瓶外是出自同个大师手里彩绘,窗边柜子上放着台老式收音机,收音机旁边放置着束白色玫瑰。
书柜里书是满,各种题材都有。
温荷已经换上舒适居家服。
这就自己收回去?
他自己都还没看。
虽然现在没有,但保不齐什时候又会冒出来,斯悦重新将创口贴贴上去,有些郁闷地下楼。
“你到时候自己不会打理,就请人,请什人,都可以请教白简,这方面,他做你老师绰绰有余。”温荷从白简和自己儿子身上看出来是完全两个不同人格,尽管她是斯悦亲妈,但也不得承认,斯悦和白简差距实在是太大。
也难怪就个多月时间,斯悦就陷进去。
斯悦不可置信,“不是吧,您现在就开始交待遗言……”
温荷掐他把。
斯悦捂着手臂嗷嗷躲开。
斯悦不知道这该如何对比,谁解他更多,他身为当事人,怎知道呢?
“真决定好?”
斯悦知道温荷指是什。
他点点头,抬起头,“现在也没办法后悔。”
温荷看似用力拍斯悦肩膀下子,“反正不管你是人类,还是人鱼,你都是儿子。”
她从书房里出来,头发全部编在侧肩膀收拢,用墨绿色短丝巾绑住,气质古典婉约。
她瞥斯悦眼,在床边坐下。
斯悦个滑铲过去,跪在她身前,“别生气。”
温荷指尖推推他额头,“每天都在道歉,忙得过来吗?”
“你怎知道每天都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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