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道这是转换必经过程,可是他连接吻都舍不得让斯悦感到疼。
白简
白简话音刚落,斯悦就栽倒在地,他抱住脑袋,蜷缩成团,仿佛猛然被人从后头击倒,头骨都仿佛被击碎,他痛得眼前片白光,耳畔全是嗡嗡鸣叫。
他听不见白简在叫自己。
“白简,痛,头好痛!”他感到自己被抱起来,头枕在身后人怀抱中,他说完后,咬紧牙关,抖成筛子般,脸色变成墙漆样死白。
他没办法被抱住,从白简怀里滚到地毯上,眼泪和冷汗起顺着额角淌下来。
“好痛。”他低吟也是从嗓子里挤出来,说话令他呼吸困难,用尽全身气力。
斯悦“啧”声,“那你之前说是人类幼崽?”
白简手里笔转圈儿,他倾身,用笔头戳下斯悦额头,“你十八岁,三百岁,年龄上来看,你确是幼崽,但从生理角度看,你足够成熟。”
是生理角度,不是心理角度,心理角度,斯悦依旧可以被评价为幼崽。只有幼崽才会莽撞而又天真,热烈而又赤诚。
斯悦脸开始发烫,他能理解白简话里意思。
不仅是脸开始发疼,他耳后也滚烫。
“虽然认为你说得对,但是,不认。”
就像他在解到人类转换成人鱼过程中超高风险,他们也不能预测过程中风险会在何时发生,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去转换;就像他在不知道自己可以转换成人鱼,却知道白简是永生时候,点头和对方在起。
有些事情,本就不定要求得个圆满完美结果。
“既然都知道结果会很坏,那为什不能去赌那万分之成功?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
斯悦胆大包天地将腿从桌子底下伸过去,脚掌抵在白简腹部,“你们年纪大人,都这样,瞻前顾后。”
火与冰两个极端温度在身体交织,将他骨骼烧成灰,将他血管里血液全部冻住。
身体像是被巨型卡车车轮缓缓碾过,肺里氧气也在慢慢被耗尽。
非人类能承受疼痛席卷全身,斯悦觉得自己快死掉,或者说,在这瞬间,他希望有人给他个痛快。
“妈妈。”斯悦抽噎着,叫声。
白简面若冰霜,眸子里显出少有无措。
斯悦伸手摸摸,还是那片创口贴,没多出什东西。
白简正欲问他摸到什,斯悦突然脸色白,手从耳后缩回来,身体猛然抖下。
白简脸上闲适神色消失。
斯悦闷哼声,慢慢趴在桌子上,他手掌在桌面捏成拳头,浑身都在抖,桌子下面腿也收回来。
“阿悦?”
白简用没拿笔那只手握住斯悦脚腕,“你也可以说是深谋远虑。”
“个屁。”斯悦接话道。点儿都没犹豫。
人鱼指腹按按斯悦内踝骨,用点儿力,疼,让斯悦整条腿顿时都麻掉,“不要说脏话。”
斯悦觉得自己如果是鳄鱼,他就给白简来个极限三百六十度百八十圈旋转,但他不是,他咬牙切齿,“等会告诉妈。”
白简笑声,手下也松,只不过没有放开斯悦脚踝,他让斯悦脚踝磕在自己膝盖上,说道:“你不是幼儿园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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