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行，”白简将试管重新放回冰库，关上厚重
冰库门板，“数值下降到最低时候再从你心尖注入进去。”
斯悦撞
撞白简肩膀，“谢。”
白简失笑出声，“什
？”这是他应该做，斯悦已经付出得足够多。
下楼，白镜主动迎上来，他看看斯悦，又看向白简
斯悦见到那管从始祖血液中提纯出来基因，是水蓝色，试管内液体已经被冰冻得十分坚硬，均匀薄淡像水晶，卷着阵阵白色冷气从冰库中拿出来，斯悦被冷气冲得愣
下，随即往后退几步。
白简站在他面前，用背挡住汹涌而出冷气。
试管内液体目测没有超过10毫升。
斯悦怔怔地看着试管内液体，好像隔着这支玻璃试管和里头被提纯出来基因，看见历史书上那只拥有白色鱼尾人鱼始祖，白色瞳仁里视万物如死物，像潭死水般平静，毫无声息。
“白简，你是怎杀死他？”
“因为没有人成功过，所以很难保证成功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个人认为话，肯定是会有，就算是现在些可治愈疾病，在病愈后也会有或大或小后遗症，这种基因转换，后遗症只会更加严重。”
“不过……”白镜犹豫会儿，视线慢慢转移到白简脸上，“如果有始祖基因协助，这个过程风险肯定会降低许多。”
“甚至可以降低后遗症发生概率。”
白简揉揉斯悦发顶，眼神柔软，“需要多少？”
白镜缓缓道：“越多，越好。”
文献上也有记载和记录，有自愿参与转换实验人类和人鱼，研究员将每日变化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到后期，哪怕几个研究员轮流值班，眼睛都不敢眨地守着被转换人类，也仍旧无法预测对方会在哪瞬间，突然死亡。
他们只能将死亡……实验失败原因记录下来-
个咳嗽导致肺破裂-
进食过程中突然呼吸停止-
斯悦突然问道。
“他需要死。”白简语气柔和。
“……”
白家废话文学，不同凡响。
“这个要打到身体里？”斯悦摸下试管，温度太低，碰到时候像是被针狠狠扎进手指。
谈话已经进行到白鹭听不懂阶段。
白简将斯悦从椅子上带离，“带你去看个东西。”
斯悦跟着白简走，白鹭盯着他们背影消失在二楼走廊，才扭头看向白镜，“小叔，人鱼开始褪鳞，是不是快死？”
“嗯？怎突然问这个？”白镜将刚刚检查结果都打印出来，“是在担心老爷子？”
“不是，是。”-
输注营养液导致全身血管内血液反流进心脏
每次失败原因都令研究员防不胜防，遍体生寒，物种之间鸿沟不是任何人可以轻易跨越，哪怕你付出本人能够付出全部作为代价，失败可能性依旧无比之高。
白鹭趴在沙发上，扯扯白镜白大褂，“小叔，你别危言耸听。”
白镜把白鹭爪子从衣角上拍下去。
“作为医生，需要告知患者最坏结果。”白镜看向斯悦，“疼痛频次不会太高，只是会每次程度都要超过上次，等数值往下降低，进入你基因清理待重构过程时，就不会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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