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少爷,老爷子想见见您。”陈叔走到斯悦身旁,低声道。
斯悦闻言,怔,“见?”他从来没见过白家老爷子,白简也没提出过让两人见面,如果不是陈叔说起,他都快忘白家还有这个人。
“好,
他看向门外,再看看鱼缸里头淡粉色水,顿顿,“周文宵来过?”
“来过,”白鹭乖乖回答,“本来说是下周来,但其实药物已经研究出来,只不过直没确定下来,所以直对外说还在赶进度。”
“他今天没让用药,只是在鱼缸里加试剂,促进人鱼骨骼发育,问他有没有促进脑子发育,他说没有。”
“阿悦,你呢,你今天感觉怎样?”白鹭觉得比起自己尾巴,斯悦问题才是需要重点关注,他这是慢性,这多年下来也习惯,比起他慢性病,斯悦转换风险要高百倍不止。
“还行,”斯悦看着白鹭手里那个用毛线勾出来歪歪扭扭凹凸不平四边形,“好丑。”
白简早就走,走之前,将他拖鞋贴心地放在床边。
斯悦趿拉着拖鞋,边刷牙边心情很好地想,白简这个人,大概是活得太久,循规蹈矩重原则,在意细节,不上心则很难注意到,这可能也是自己为什觉得和白简待在起会很舒服原因。
他下楼,看见温荷和白鹭坐在沙发上,低头弄什弄得很认真。
母慈子孝场景让斯悦怔。
白鹭看见斯悦,眼睛弯,“阿悦你醒啦?”
白简继续往里。
斯悦把头埋进白简颈窝,“停停停,睡,现在就睡,你看你看,眼睛都闭上。”
眼睛确是闭上。
眼珠还在眼皮底下不安地左右滚,睫毛颤个不停。
白简将手指拿出来,给斯悦捻紧被子,语气漫不经心,“不要每次等被教训才求饶,睡吧。”
白鹭眨眨眼睛。
温荷拍斯悦膝盖下,“白鹭刚学,你多鼓励鼓励他。”
“害,就这个,闭着眼睛都会。”斯悦口出狂言。
温荷笑得婉约,“是吗?”
陈叔之前送几箱子新书到老爷子房间,听老爷子谈会儿人生,下来时候,正好看见斯悦盘腿坐在地毯上,眉心紧皱,拿着几支织毛衣棍子,仿佛面临和转换成人鱼样巨大难题。
“这是……”斯悦低头看着茶几上大堆毛球还有木棍,“做什?”
“妈妈在教打毛衣。”白鹭盘腿坐着,两根木棍上已经串满紫色毛线,“不过妈妈说是新手,可以先学习织围巾。”
斯悦接过阿姨递来果汁喝口,只拿片面包便不要,“但是这都入夏。”
温荷抬起眼,柔声道:“反正白鹭在家里也没有事情做,用这个打发时间,你管这多做什。”
斯悦:“……”
这句话漏洞很多,对每个字都可以进行长篇大论反驳。
斯悦还在心里组织着反驳措辞时候,睡意来袭,他都快睡着,还没想好具体怎反驳白简,无意识地将心里想说出来。
“那能样吗?至少别人不会动不动这样那样。”
白简:“……”-
斯悦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候,仍旧觉得脑子沉甸甸,可能是转换过程中伴随些症状,他起床后就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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