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留短信告诉你，但
猜你起床第
件事情应该不会是看手机，所以留字条说声，起床
就去餐厅用早饭，阿悦，你瘦很多。”
没啊，还好啊，腹肌还在。
斯悦掀开被子，往里看去，都还在，什
都在，该在
都在-
林姨和其他几个阿姨估计也是得到白简嘱托，准备大堆食物。
牛肉，鲜虾，蔬菜粥……
他早就被浑身针扎样密密麻麻痛给疼醒，但这种疼比起上次还比较容易忍受，可却也只是能忍住不崩溃而已，疼痛伴随着全身，阵阵时重时轻地袭来，像是故意在折磨本体。
白简眉心皱，伸手碰下斯悦额头，冰得像冬天室外石块样。
这种情况没法打麻药，生理会拒绝启用麻药作用。
斯悦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进入个人怀抱，他迷蒙地睁开眼睛，看见是喉结，白简喉结。
“你不是要去公司？”他开口，嗓子像破个洞般，沙哑难听。
白简无比解他，解他爆棚好奇心。
“话说……”斯悦用笔头戳着下巴，思考会儿，侧脸看着白简，“你为什会喜欢？”
“你很棒，”白简将果茶缓缓推至到斯悦手边，“你很厉害。”
说实话，被白简这样人夸很棒很厉害，斯悦有点飘。
飘得耳后鳞片又多出几片-
得老师觉得蠢。”
实验室确有几个实验员眼高于顶，远离人群，沉迷于实验和各种奇思怪想，普通人类和普通人鱼在他们眼里确是蠢货。
但白简不会请他们来。
否则，阿悦自信心都会被打碎得片不剩。
白简对斯悦耳后鳞片显得爱不释手，斯悦在他旁边看书，耳朵时不时就会被人鱼碰下，摸下，甚至会用指甲刮下。
“白简先
他自己都被难听到。
“身为老板，应该有不去公司权利。”白简将斯悦按进怀里，虽然语调轻松，可眼底不见丝毫笑意。
大概是斯悦依赖于才进入转换过程，又或许是因为人鱼与伴侣之间千丝万缕联系，他好像能体会到斯悦身体上痛苦与挣扎，求生本能令斯悦攥紧白简手臂，同样，也攥紧白简心脏。
白简另外只手轻拍着斯悦背，手掌在触到斯悦脊背凸起蝴蝶骨时候，微微顿下——斯悦确偏瘦，但之前背部骨骼没有凸出太过。
斯悦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他舒服多，白简估计在他睡着以后就走，枕边放着张纸条。
早上六点。
雨在半夜停下，于是从这久以来，太阳头次在早上六点出头就露脸，屋旁香樟树林中水都还没干透，在金色光束底下闪着细碎光。
屋内是昏暗，只有几缕淡金色光线从没拉紧窗帘缝隙中照进来，地面玻璃同时被釉上层金色。
白简轻手轻脚下床，刚踩到地面，斯悦就睁开眼睛。
他脸色惨白，声音嘶哑，“疼……”
斯悦：“不是不能随便碰？”
“外人不能随便碰。”
“之前碰你你也是这说。”
“你那时候不喜欢。”白简垂下眼，笑容莫名，光落在眼睫上，眼睫下片浅色阴影，“现在是因为喜欢你才碰你，你是因为好奇。”
斯悦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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