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宵也是如此，自以为获得长寿从此致力于人类与人鱼
实验，可他依赖始祖基因转换，他根本不可能有继续活下去无限动力。
身为人鱼伴侣，他无法独活，他这
百多年，全部都挣扎于伴侣死亡之间。
白简伸手盖住斯悦眼睛，揽着斯悦腰将人单手抱
起来，斯悦双腿立刻温顺地环住白简腰。
斯悦趴在白简肩膀上，“他死？”
“这
轻易就死？”
“白色小人鱼……”周文宵呐呐出声，“他可没有阿南那厉害，保护他哦。”
屋内昏暗。
白简听见声清脆而又短暂声音，他看着坐在对面周文宵，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把弩，对准太阳穴，弩\箭从右边太阳穴穿入头颅，直接穿透至左边太阳穴。
连丝鲜血都没有，弩\箭箭矢不长，两边太阳穴只能看见箭头与箭羽，看着莫名有些诡异和滑稽。
周文宵头歪在沙发上，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他紧盯着白简怀里斯悦。
“
不会跑。”周文宵身剪裁合身西装，深陷进黑色绒面沙发内，神态轻松惬意，带着抹完成人生最重要任务后释然。
白简手掌按在斯悦脑后，斯悦现在不安分，他半边脸在白简湿漉漉衣服上蹭得全是水。
“你可以先送他上楼。”周文宵笑道。
白简安抚般将斯悦脸按进自己肩窝，他眸光冷淡，“你现在是在赎罪？”
这是人鱼族群特别古老传统，犯错人鱼在神像前以生命思过。
白简垂眼，语气淡淡，“他早就死。”
在确认老师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时，周文宵就死。
对周文宵来说，死亡意味着新生，他彻底摆脱老师对他生命控制，他喜怒哀乐，从此也由他自己做主。
斯悦有些难受地嘟囔句什，不是属于人类能发出声音。
小人鱼在感觉到不舒服时都会这样哼哼
伴侣存在令斯悦得到很大安抚。
白简看着周文宵，想到老师。
很奇怪是，两个坚定利己主义者，都为彼此豁条命出去。
人鱼是不能失去自己伴侣，老师虽然也将自己伟大志愿放在第，可他是只活上千年人鱼，他骨子里对伴侣依赖超越所有人鱼，所以周文宵必须活着，哪怕是为老师自己。
如果周文宵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哪怕是始祖永生也无法扭转改变他即将因为伴侣死亡而死亡结局。
“何来罪？”周文宵感到不解，“比起，你杀阿南，你罪过要比大吧？”
“阿南本就立志让人类和人鱼互相转换啊，只是在继续做他尚未完成事情，为什会是赎罪呢？”
“况且，他们献祭是伟大，”周文宵倾身，双手交握在身前，“已经将详细实验过程总结成份文件，发送给青北各地大小研究所，估计再过不久，阿南夙愿便能。”
白简知道，老师和他伴侣拥有模样人格，他们世界里没有对错，正确与错误不应该交由别人制定规则来判定，他们只做想要做事情。
周文宵见白简心思压根就不在自己说话上面，也正常，人鱼嘛，都这样冷漠，不奇怪，他现在全部心思都系在他那个小人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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