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受。”
小人鱼
边不满嘀咕，边伸手四处摸，手指上
鳞片，耳后鳞片和耳鳍，个不差地全露
出来。
他刚转换
“刚走。”
林姨将温荷沙拉放到她面前，温荷擦拭着刀叉，点点头，“他在家里太可惜。”
也不知道温荷是可惜白鹭这个人还是可惜他这几十年直只能呆在家里，他大半辈子-
窗外微光从山峦顶上浮现，斯悦半睁开眸子，他伸手摸到白简手，“白简。”
他声音嘶哑。
斯悦从白简眼神中看见这四个字。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小人鱼和老人鱼都没法比，但小人鱼更加年轻热烈与赤诚，老人鱼，要是未能遇见斯悦，他估计就像春日里那些花，到春天就盛开，到秋天就衰败，来年继续盛开，衰败，周而复始。
白简见斯悦还是和以前样，只吃肉，甚至比以前变本加厉，以前蔬菜要是加工后味道不错，他能勉为其难吃进去几口，现在是尝试都不愿意，从盘子里直接撇出去。
“今天芦笋很新鲜，”白简将那盘清炒芦笋推到斯悦手边，“阿姨去农场亲手挑选拔起来。”
斯悦不是很愉快地抬眼看着白简。
李韧只给出大概数据，估测出个可能进入交尾期时间范围，可能是明天晚上，可能是后天晚上。
斯悦往嘴里塞着生牛肉，他以前不爱吃生食，现在吃这种经过处理生拌肉却觉得美味无比。
“有什
区别吗？”
白简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皮，“没什区别。”
“那还分真假？”
人鱼上年纪和人类上年纪是样，睡眠浅，时长短。
白简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倾身捻捻斯悦被子，“怎？”
斯悦脚把被子踢开，“热。”
白简微怔，随即笑，“抱歉，刚睡醒，有些不清醒，还以为你是人类。”人类怕冷，睡觉容易受凉，这是白简下意识动作。
斯悦睁开眼睛，雪白眼睫泛着冷意，眼睫底下眼神透露着急切。
白简眼神很平静。
哪怕人鱼只是生活在眼里，拥有着半人类基因他们，也不可能只食荤不食素。
斯悦吃半儿芦笋，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温荷边挽头发边从客厅方向过来，她晚餐只吃沙拉，不吃碳水与脂肪，她拉开椅子，在斯悦旁边坐下，“白鹭走？”
她这样问，显然是早就知道。
“引发因素不同，个是自发性，个是被外界环境所导致。”白简同斯悦解释时，耐心好像用之不尽。
斯悦点点头，“明白。”
“那会怎样？”斯悦觉得这是种很奇妙感觉，他以前还是人类时候，也爱追着白简问关于人鱼问题，现在自己已经是人鱼，他还是在追着白简问同个类型问题。
“这个问题，个人认为不用仔细解释给你听，就是字面意思，但可能不会参与，与你交尾，”白简说到交尾两个字时候，语气发生明显停顿，他低下声音，“交尾期只是你个状态，可以帮助你，这个过程很短暂，几分钟，长点或许有十几分钟，它被称作交尾，并不代表它真需要另方参与，从你目前身体情况来看，能将你尾骨绞碎。”
还交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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