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花。”
纤长根茎,白色花瓣,像只只小白鸟停在枝头。
“可以剪掉?”
“可以。”
斯悦拎着剪刀,蹲到那簇花丛前,思量着以怎样角度剪下去。
斯悦“咔嚓”两下空气,“是啊。”他皮笑肉不笑。
白简跟在斯悦后边出来,“想拿什撒气,随意。”
斯悦站在明媚阳光底下,望着白简,“下回,在上面。”
“昨晚你是在上面。”
“那在里面。”
“想起来?”白简打量斯悦神情,注意到对方眼神变化,问道。
确是哄。
哄斯悦说爱你。
哄斯悦叫白简先生。
哄斯悦叫,再叫大声些。
比如昨晚弄得太痛?
太久?
太无下限?
太过分!
白简轻轻笑,“昨晚已经哄过啊。”
园艺师觉得白简先生说得对。
于是晚餐时,客厅、餐厅、会客厅、休息室……花瓶,都插\\满。
斯悦自己亲手搭配,亲手插花,他成就感十足,拍照片,发九宫格朋友圈。
花圃被他薅秃好几块。
白简看着园艺师苦瓜脸,笑道:“反正也都是要
他们,也不定想要自己家人看见自己如今这幅模样。
但人在人生最后时刻,又或许再见爱人面。
这很矛盾。
“在写什?”白简从后门进来,他穿着园艺师黑色围裙,抱着几枝天堂鸟,手里拿着把园艺专用剪刀,看见斯悦不专心吃饭,微微蹙下眉。
斯悦不理他。
“咔嚓”
几枝开得正好姜荷花歪倒在地。
园艺师看得太阳穴跳。
“白简先生,那可是培育好久进口花种……”园艺师这份工作,需要工作者知识储备量异常丰富,而像白家这样面积堪称辽阔花圃,更是需要人力心血培养,石板间苔藓草都是他们精挑细选养育出来。
白简将倒在地上百合扶起来,“花开得要有价值,它开在枝头上还是开在花瓶中,要看目是什,斯悦目是有趣,目是斯悦开心,这就是它价值。”
“阿悦尾巴确被包在里面。”
白简面具戴不久。
他也无需在伴侣面前伪装。
斯文优雅外表底下,藏着是条性格行为都极为恶劣卑鄙人鱼内心。
斯悦被阳光照射得睁不开眼睛,他适应会儿,指着墙角那丛比膝盖高些花,“那是什?”
斯悦抢在白简往自己耳后看之前捂住耳骨,猛然站起来,冲到后门柜子旁边,把捞起来柜台上剪刀,“你等着。”
白简:“……”
院子里花基本上都开,前提是应季花种。
放眼望去,各色花将院落装饰得像幅别致万分油画。
正爬在梯子上给棵万年青做造型园艺师听见后门动静,看过来,“您也来帮忙啦?”
斯悦怔。
什时候哄?
白简笑意慢慢延至眼底。
斯悦想起来。
是哄。
在白简将几枝天堂鸟插到客厅长颈玻璃花瓶后,斯悦还咬着他笔头在沉思。
听见脚步声,斯悦瞥眼白简。
继续沉思。
白简拉开斯悦旁边椅子,“现在想吻你,但手有些脏,你介意吗?”
斯悦扭过头,“你不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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