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跟着站起来，拉着斯悦走到洗手间，将他推到镜子跟前，“是犄角。”
犄角？
斯悦看着镜子里
自己。
白色短发，白得晃眼，而那纯白色，毫无瑕疵
对犄角，长在他头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犄角长度现在目测只有半指长，分
个小岔，像幼鹿角。
“对，
想起来，”斯悦抓根毛巾，盖在自己头上，转身看着白简，“在学校那会儿，看过你们始祖图，他也有犄角，只不过是在额头上，而且比要大。”
斯悦伸手摸摸头。
他表情僵。
继续摸。
斯悦慢慢摸到头上凸起，他吓得从水里钻出来，爬到岸上，不停咳嗽。
白简已经到眼前，在他跟前蹲下。
头疼。
好疼。
斯悦本来以为是心理作用，结果越来越疼，他捂着头，从床上下来，同时还听见白简上楼动静。
白简应该是知道他醒。
烦死，跟监控器样。
白简给研究所去通电话。
得知陆十八被感染事情。
还有那些已经被家属认领走异生物。
斯悦心软，毋庸置疑，定受到影响。
斯悦睡醒时，天已经擦黑。
斯悦瞪白简眼。
他去衣柜里翻出件连帽卫衣换上，用帽子盖住，“你不觉得这拉低整体酷哥气质吗？”
“……”
“不觉得。”
有关自己伴侣事情。
斯悦半个小时就弄完回来。
他冲个澡，精神好多，也清醒多。
往椅子上瘫，看着头顶飘过云，“烦。”
白简从果盘里拿块蜜瓜塞到他嘴里，“说说看，为什
烦。”
“白色人鱼都会长？”
白简揭开斯悦头顶毛巾，细细打量着这对犄角，斯悦莫名觉得很羞耻。
“这在意料之外，老师确有角，也确只有他有。”
因为白简是人鱼，所以始祖基因没有办法完全改变他，但斯悦本就不是人鱼，他可以完完整整地继承人鱼最优良最高等基因与血统。
“挺可爱。”
斯悦头发还是白色，他雪白如霜眼睫撩起，看着白简，“白简，头上，有两个包？”
白简眼神也有些怔然，又有些忍俊不禁。
他抬手，摸摸斯悦头。
“是犄角。”
“鸡脚？”斯悦猛地站起来，“怎会长鸡脚？”
斯悦跃，跳进池中。
池子里水冰凉，但对斯悦来说，十分适宜。
他吐出串泡泡，又用手指去戳破。
难怪白鹭以前也这玩儿。
头还是微微有些疼。
海浪声由远及近传入耳中。
斯悦从床头柜上将手机摸到手里，点开，个小时以前，陆十八结果已经发到群里。
经江识意口述病程所确定，陆十八已经在异化高峰期，无法再逆转。
李韧说，陆十八愿意将自身全部捐献于研究所，他无儿无女，李韧会手办妥他葬礼，将他安葬于他伴侣身边。
斯悦丢开手机，用被子捂住头。
斯悦呐呐道：“也没什。”
斯悦咬口蜜瓜，慢吞吞地咀嚼着，过良久，他声音沙哑，缓缓道：“白简，们俩定要白头到老，健康，平安。”
白简落子动作顿，他勾起嘴角。
“当然。”-
斯悦吃完早餐后便回楼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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