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知道斯悦又在害羞，或许也是情动。
但有些话，他还是想说。
“很抱歉，
之前用合同和你谈联姻，”白简缓缓道，“但现在想问询你……”
他手指微微用力，将斯悦
脸抬起，人鱼神色诚恳虔诚，爱怜无比。
“阿悦，你是否愿意与结婚，是否愿意，让成为你伴侣？”
白简将戒指从手上取下来，放到
斯悦手心。
“把手给。”斯悦说。
白简手和他蹼爪不
样，骨节分明，线条流畅利落，皮下血管明显。
斯悦神情真挚，将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回到白简无名指上，戴好后，他松口气，刚想说“好”，后颈就被白简把掐住，他整个人被拖往白简方向，连桌子都被迫挪动位置，在客厅发出刺耳响动。
白简俯首吻住斯悦，他气息潮湿冰凉，带着深海特有低温，他吻得很用力，斯悦哪怕想回应，也有心无力。
“你说。”
斯悦转着笔，看着外头追着入夏跑安小木，收回视线，“你打算什
时候办婚礼？到时候会给发请柬吗？你觉得，随多少份子钱比较合适呢？五十？五百？多，两百就够。”
白简伸手过去捏下斯悦脸，“随你自己。”
斯悦从卫衣兜里掏出之前戒指，“那这个，还算数吗？”
戒指简单雅致，其实很适合斯悦。
白简说。
犄角刚长出来，时半会儿自己也不会退，斯悦头发颜色退回去，但犄角还在，他总忍不住伸手去摸。
在客厅，斯悦边看着研究所传过来学习资料，边摸着头，“为什现在才长？”
这都转换多久？
白简坐在他对面办公，“受到你最近情绪刺激，你献多少血？”
小人鱼在这方面，好像也比不过老人鱼。
斯悦放弃抵抗。
白简左手慢慢扣住斯悦左手，两枚戒指撞在起。
白简单手捧着斯悦脸，从深吻变为轻轻地啄吻，他气息洗漱喷洒在斯悦耳畔。
斯悦耳后出现雪白人鱼鳞片。
白简从桌子上将戒指拿起来，朝斯悦勾勾手指。
斯悦把手伸过去。
“当然算数，给，说，切都算数。”白简语气温柔，边说，边将戒指重新戴回到斯悦左手无名指上，“只不过，亲手戴，才算数。”
“那也给你戴。”斯悦趴在桌子上，朝白简讨要他戒指。
白简直戴着那枚戒指。
“三百。”
“那不多。”
白简很轻说声“那不多”，之后就不再做声。
斯悦察觉到白简情绪不对，他往前倾身，低声问道：“白简先生，你好，想向你咨询个问题。”
白简掀起眼帘，看着斯悦本正经表情，忍不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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