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受不这种摇摇晃晃蜜桃诱惑,但他还是打开手机,看眼今天日出时间,惋惜道:“就差半小时而已。”
苏越忍住没动,倒也不是完全因为即将发生敌袭,那事发生时间在下午。
看团长这个状态,明显精力过剩,应付暗杀绰绰有余。
只是日出而作是暗鸦常态,哪怕是休假期间,也没谁会睡懒觉。
赵青懒洋洋地蹭他脖颈下,恰巧就是当初那枚被子弹划
还是因为他暗中打量赵青眼神太过肆意,被当场抓包?
抑或是没能掩盖住情绪波动,不小心露出丝丝杀意?
赵青把头发擦个半干,用手插着发丝往后压,露出那张苍白而瘦削脸。
他见苏越毫无反应,便将浴巾脱甩在地上,就这样压着半张被子,慢悠悠地爬到苏越身上。
苏越回过神来,低声问道:“干什?”
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他额前,依旧柔和不那冷厉双眸。
任何人对上赵青视线,第反应都是胆寒,第二反应则是惊惧。
他眼里只有狠辣和阴毒,就算惨遭背叛后,被囚禁严刑拷打,也从未变过分毫。
正如同暗鸦做任务从不留活口般,铁血强横,冷酷无情。
苏越开始也受过惊,在他刚加入暗鸦不久,还没通过正式考核时候,有幸见到暗鸦团长面。
当窗外还是片漆黑,第缕阳光尚未穿破云层时,苏越就醒。
他眯着眼看向身边,果然空无人,旁浴室里传来隐约流水声。
赵青总是天不亮就起来洗澡,他会仔细清理掉身上粘腻液体,尤其是留在里面那些,干涸后更不容易弄出来。
没办法,苏越向来不喜欢带个套子,上辈子习惯,这辈子也难改。
他对此不以为然,昨天晚上没压着那具身体啃出血来,就已经是很体贴绅士行为。
赵青亲下他下巴:“不干什。”
早起男人容易冲动,再这样下去是要擦枪走火,苏越特意提醒他,道:“才刚洗完澡,不怕又弄脏。”
赵青声音沙哑地道:“之前是太满,装不下。”
苏越耳尖微热,只好用手环着他腰,扫眼窗外,道:“天快亮,你想白天也下不床?”
赵青轻摇下腰,暗声道:“天还没亮。”
犹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差点被对方给崩。
赵青当时刚下战场,这位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雇佣兵王,就这样眼神冰冷地看着苏越。
星际联盟最新研发出来子弹带着火星擦颈而过,擦破层油皮后嵌入墙内,就像是死神举起镰刀,在人脖子上虚虚划。
苏越回忆下,实在是想不起当初为什会被攻击。
是因为他没有立即向上级行礼,而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要是换成别人,上秒还被堆成个雪人,下秒就重生和敌人面对面,难道能忍着不当场拔出枪来吗?
苏越起身后开灯,半盖着被子靠在床头唏嘘,他其实没忍着,也第时间愤怒地掏出武器,只不过拔是别“枪”。
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同室操戈,谁软谁是狗。
浴室水声逐渐变小,过会彻底停下来。
赵青裹着浴巾从里面走出,用毛巾随性地擦拭着及耳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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