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蹭蹭鹦鹉脖颈,道:“那你是吗?”
苏越沉默
苏越问得太快太直接,毫无征兆地单刀直入,导致赵青还在打呵欠,不留神没来得及捏住鹦鹉嘴。
他有些心累地说道:“你不明白吗?”
苏越注视着他,眼神如既往地专和认真,就像是看件贵重物品似,但说出话却很莫名:
“你这样做并不能证明是否有嫌疑,只是单纯靠着团长权势和伤势,软硬兼施地将这件事情给暂时压下去,从长远利益来说,对你没有好处。”
赵青不由得笑,他勾勾鹦鹉下巴,道:“那对你呢,对你有没有好处?”
被吊在审讯室用刑时,也总有些人慕名去看,看完还要指指点点发表评论,只要付出足够钱,还可以亲自上手使用那些刑具,回头再和朋友炫耀自己如何罚佣兵团团长。
这是当时武装部为突破赵青心里防线所设置逼供流程之,为是能让赵青在无尽屈辱之中逐渐承受不住。
苏越没有这样爱好,他更多时候是被周立言叫过去,旁听也好,学习也罢,他站在那里看向赵青眼神,就如同看着个陌生人。
周立言和他说,那是面单向可视玻璃,他能看见赵青,赵青却看不见他。
事实上,赵青也确没有看过来眼,周立言话似乎是对。
到立威和震慑作用。
总不能是赵青不忍心吧?苏越对这个猜想嗤之以鼻。
讲个笑话:“乌鸦心软。”
但没等他把打好腹稿说出时,人就被拉到床上。
顾虑到赵青伤势,苏越没有反抗,躺着聊天也好,也许更容易撬动对方内心。
苏越垂眸看他,道:“对也没有好处。”
赵青愣下,双眸微微眯起来,心情开始跌宕起伏,这没良心小白眼鹦鹉。
苏越低下头来,亲他唇角下,声音磁性悦耳:“你都受伤,还能觉得好吗?”
赵青顿时舒服点,他调整好姿势,带着几分乏累地解释道:“这段时间跟着行动,查查K和他背后人究竟是谁,等把人抓到,你嫌疑就解除。”
苏越盯着这熟悉睡颜,声音极低地问道:“你就不怕和他们是伙吗?”
可苏越心里明白,如果真看不见,又怎会没有看过来任何眼呢?
当窗外月光被片飘过云遮挡住,房间内变得暗许多时候,赵青突然睁开双眼,和苏越视线对个正着。
他抬起手来揉揉眉心,道,“大半夜不睡觉,你想看到什时候?”
被人这样直盯着,只要是名合格佣兵都会有所感应。
苏越把手放在赵青腰侧,隔着绷带也能感受到那瞬间紧绷,他安抚地摩挲下,道:“睡不着,团长,你为什不朝开枪?”
结果他刚想说话,赵青就捏下他嘴,道:“别吵,睡觉。”
苏越:“……”
他透着窗外落下月光,长久地注视着靠在他怀里人。
那双狭长双眸闭上后,原本阴郁表情就被遮掩许多,碎发贴在额头上,应该是刚才包扎时渗出些冷汗。
上衣被脱去,露出精悍线条,腹部上缠着绷带,肌肤白皙却不脆弱,反而很有韧性,这是具很有观赏价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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