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训斥和责罚之中长大,被要求服从所有命令,无论是尊严被践踏,还是人格被摧残,都不允许有丝毫反抗余地。
鞭笞是最基本惩罚方式,还有许多连暗鸦都不想采购残忍刑具,被当做试验品般用在鹦鹉身上,让他挨个尝试,事后还要写出详细体验报告。
即便是后期具有A级战力,身体复原速度加快,也总是能在录像之中看见伤痕累累肌肤,唯有身背脊始终保持挺拔,从没有在那些毫无理由训打之中有过丝毫怯弱颤抖。
他见到鹦鹉是如何冒着生命危险拖拉着些实力不如他成员,将武器对准外敌而非同伴,在饥肠辘辘,几乎饿死时,也拒绝啃食同类血肉,拒绝失去最后丝底线,拒绝成为丧尽天良怪物。
他见到在那黑暗又残忍世界之中,苏越是如何步步地赤脚走在血与火道路上,呼吸着利刃般寒风,穿梭过布满尖刺荆棘丛,在鞭影和棍棒之中终于有机会遍体鳞伤地走出武装部大门,带着坚定又决绝眼神,就这样路走到他面前。
手都会偶尔微颤,只要回想起那血淋淋过去,就越发觉得对不住苏越。
如果不是他们太过没用,又怎会让苏越时常因为挑衅周教授而受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过无能,又怎会在苏越被人恶意磋磨时候只能在旁干看着?
程云眼眶止不住地逐渐泛红,他强撑着把话说完,只是最后几个字里带着丝哽咽哑音,让在场佣兵们全都寂静下来。
赵青面容彻底阴沉下去,他看程云眼,让人准备间隔音暗室,将存储卡插入星影播放器中,独自人静静地从头看到尾。
结束后,赵青点下重新播放,等再结束后,他又点下回放,就这样整整自虐三遍,他才关上播放器走出暗室。几名佣兵骨干站在门口等着,正要围过来时不禁纷纷顿住脚步,无人敢上前来。
赵青闭闭眼,光是回忆起几个画面,就让他痛不欲生,疼得骨头寸断,疼到肝胆俱碎。
“鹦鹉。”赵青声音嘶哑地叫声,不禁想用力抱紧身下人,但又怕力度太过让鹦鹉伤口发疼,他只好交叠着双手绕过鹦鹉身后,指尖用力深陷入手臂肉里。
赵青字句地低声道:“苏越。”
他很少称呼鹦鹉真名,仿佛多叫声鹦鹉,这就是完全属于他佣兵般,始终不会离他而去。
可
赵青眼底布满沉沉暗云,周身气息凌冽如同巍巍雪山即将轰隆崩塌,阴毒狠辣目光几欲噬人。
他把存储卡抛给老鹰,不阻止些信得过佣兵们去解鹦鹉过往,正如程云所说,再丑陋伤疤也要露出来,才会让人知晓曾经艰难求生。
赵青什也没说,他走进医疗室内打开舱门,解开俘虏全部束缚,边提防着鹦鹉有不轨举动,边将人带回卧室内。
赵青随手将门关上反锁,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事情鹦鹉按在床上,他低头凝视着这名男人沉静俊美脸庞,久久不语。
他从未想过鹦鹉过去,那名叫黑耀男人过往,竟会如此惨不忍睹,难以置信,那幕幕令人发指场景画面,就像是把尖刀在寸寸地将他心脏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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