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边摆放着张雕花木床,半透明床幔轻轻拂动,
佣人们虽然觉得镇长带着“傻子”起进夫人房间很奇怪,但镇长看起来那难过,他们不敢提问,只好低头应是,轻手轻脚地散。
站在门外就能闻到那股奇异香气,进入屋内后,那种冷冽中夹杂着丝腐朽香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几乎要渗入骨髓。
上次他们迫于形势,只粗略扫几眼客厅,这次披镇长马甲,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细致入微地观察。
小楼共两层,楼是客厅和书房,女主人生活痕迹被完全保留,他们看圈,没发现什可疑之处,直接上二楼。
二楼异香更加浓郁,两人循着异香来到间房前。
听到“小楼”两字,原本安静下来镇长又挣扎起来,发出含糊不清“呜呜”声,目眦欲裂。
云叙白掐住他下巴,眸色暗:“你有意见?”
镇长与他对视,眼神复杂,愤怒之下藏着丝哀求。
云叙白弯下眼尾,副好商量模样:“这样,不碰那栋楼,你五十地告诉你阴谋。”
镇长瞳孔轻颤,闭上眼睛。
书房里放置着张休憩用木床,云叙白将捆住手脚“娇淮”绑在床上,还贴心地给他盖被子。
镇长嘴里塞着手帕说不话,双布满红血丝眼睛愤怒地瞪着云叙白,还在试图挣扎。
娇淮看着被捆成八爪鱼身体,唏嘘道:“为组织付出太多。”
“组织定会记得你功劳。”云叙白拍拍娇淮肩膀,微笑道:“镇长大人,去把尘函和田惮叫过来吧,记得演好点。”
“放心,可是演技派。”娇淮扶扶眼镜,懒洋洋地把手背在身后,露出个温文尔雅笑容,推门去。
气温明显下降许多,云叙白感觉盆子里水隐隐有结霜趋势。
娇淮看云叙白眼,轻缓地推开门,馥郁冷香扑面而来,娇淮差点忍不住打个喷嚏。
这个房间里整栋小楼里装饰最考究,摆满书籍书架上尘不染,桌上摆着副没下完棋,棋子光滑无尘,似乎有人常常把玩。
窗边放着束盛放山花,半在阳光下,枝叶舒展,生机盎然,还带着清晨露水。另半留在房间里,褪色干枯,叶片蜷曲。
这种野花随处可见,生命力十分顽强,却抵抗不住房间内阴气侵袭。
云叙白轻笑声,松开手,没有要纠缠意思:“娇淮,走。”
云叙白算准镇长现在不愿意说真话,干脆晾晾他,趁天色还早去找点线索(把柄)回来谈判(要挟),到时候不怕他不说。
云叙白端着盆清水,和娇淮去小楼。
小楼诡异危险,这盆水可以召唤井鬼,多重保障。
娇淮揉揉脸,揉出个三分悲伤七分深情表情:“进去陪会儿夫人,没命令,不许人靠近。”
不多时,他领着尘函和田惮回来。
尘函看到床上小可怜,鼓鼓掌:“你们下手可真够快,还担心会出岔子。”
“刚刚路过来佣人们跟娇淮打招呼,他演得跟真镇长似。”田惮笑起来:“演技见长。”
娇淮得意地挑挑眉:“天赋异禀。”
“别贫。”云叙白说:“你们看好镇长,和娇淮去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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