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双手轻柔地捧着张什东西,远看是淡淡藕色。
女人走得很快,晃眼就到桌前,鲜红唇角勾起,她把那张东西放在桌上,珍惜地摊开。
是张轻薄人皮!
和井鬼乱撕扯通,厚钝又血淋淋人皮不同,这张人皮没有丝毫破损,就连脸部都保存得很完整,质感细腻,血量很少,偶尔才滴落滴血。
这
娇淮呆若木鸡,满脸写着高兴。
最后每人身上都沾尸香,云叙白满意:“你身上也有她香水味,开心吗?”
娇淮皮笑肉不笑,像极生日礼物收到教科书孩子:“开……开心。”
趁天没黑,云叙白探遍小楼,给每个人安排藏身地,自己则躲进书房飘窗上。
长而厚重窗帘完全能遮住他,稍微探头就能透过缝隙观察书房内,视角极佳。
掀开瓶盖,股浓烈异香顷刻弥满房间,云叙白离得近,不喜地皱起长眉。
原来小楼里异香就是尸香。
想到这玩意儿原材料是什,胃里顿时阵翻腾。
云叙白伸手,镇长小心翼翼地倾斜瓷瓶,滴淡黄色液体落在长袖上,转瞬消逝。
腐朽冷香瞬间笼罩全身,云叙白神色淡然,倒也没有表现出厌烦。
镇长恢复温文尔雅模样,十分自然地说:“尸香藏在房间里,你给松绑,去拿?”
众人已经知道他所作所为,想到他狠辣手段,再看着这张斯斯文文脸,只觉毛骨悚然。
“可以松绑,但是……”娇淮负手而立,显出略带恶劣笑:“你要以妻子名誉和命途发誓,若你背叛们,你妻子就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受尽疾苦折磨。”
“娇淮,你这太狠吧……”尘函柳眉高高挑起,兴奋道:“喜欢!”
镇长脸色沉下去,眼里藏着屈辱愤懑。妻子就是他软肋,即使是未知誓言,也绝不允许自己把妻子置于危险境地。
云卷云舒,夜色吞噬夕阳余晖,天黑透。
云叙白屏气凝神,等待“猎物”进场。
小楼外大树沙沙作响,缕阴冷风透入门缝,两扇雕花木门轻飘飘地敞开,发出刺耳“咯吱”声。
刺鼻呛人血腥味冲淡屋内异香,把空气搅得浑浊难闻。
云叙白无声无息地看向缝隙外,只见道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屋里,她穿袭长裙,柳腰花态,肤如凝脂。
娇淮怒着鼻子嗅嗅,幸灾乐祸地哼句:“你身上有她香水味……”
云叙白眼睛微睐:“你好像很开心?”
“没有啦~”娇淮还没察觉到危险,笑得眉眼弯弯:“只是觉得这香味挺独特,暗黑又迷人,是吧……”
“确实独特。”云叙白轻漫地弯起唇角,像只狐狸:“这样吧,为今晚计划顺利进行,也为大家安全,每个人都沾上点尸香吧。”
“同意。”田惮永远站在理性这边,并且主动把手伸出去。
若发誓,他就只能条道走到黑。
娇淮不耐地催促:“要发誓,要捆着,快点选别耽误时间。”
镇长磨磨后槽牙,声音低哑:“发誓……”
待他复述完誓言,身上绳索已经散开。
镇长带行人去他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个小巧玲珑瓷瓶,洁白瓶身上描写枝寒梅,颇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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