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伤口不算大,问题是血滴在画着扫晴娘棺材上,齐肩发总觉得不详,心神不宁。
蓝咖啡帮她简单处理伤口,云叙白轻声提醒她:“今天千万别掉队,不要单独行动,自己多留意点。”
齐肩发感激地点点头。
“你们看到陈枫棺材,有没有想起什?”毛线帽npc眼睛说红就红,眼泪在眼眶
云叙白想想,试探着问道:“能不能让们见陈枫最后面?”
云叙白清澈眼眸里浸满哀伤,陈枫爸爸看到这个眼神,脸色有些为难:“封棺之后再打开是不吉利事,你们有什话想对他说,直接说出来,他定能听到。”
既然早就知道陈枫好友会来告别,却又匆匆封棺,不然他们见最后面,这个做法有点不合理。
陈枫爸爸扫眼玩家们,把手按在棺材上:“按照们这里习俗,亲朋好友告别逝者,要把手放在他棺材上,说声‘走好’,他才能找到去黄泉路,不眷恋人间。”
棺材上到处是扫晴娘图案,云叙白不可能冒险去摸:“如果好友舍不得,说‘别走’会怎样?”
陈枫爸爸带云叙白几人进入祠堂,扮演考察员身份玩家也找个理由起进去。
祠堂窗户很小,采光不好导致内部阴郁,当中供奉着陈家祖先牌位,以金字塔形状排列,最中间是尊陶瓷扫晴娘神像。
这尊扫晴娘制作得格外精细,虽然五官还是简化,但是比剪纸上具象不少。它头上戴着顶莲花帽,手上拿着把根须分明小扫帚,通体描漆十分讲究,色彩鲜明。云叙白特意绕到旁边看下,这个神像也是黑白两面,朝外是白脸,黑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面目。
白天之后,村里所有供奉扫晴娘都变成白脸朝外。这样做定有特殊原因,云叙白记下这点。
祠堂香火不断,烟雾盘桓,玩家们都觉得空气稀薄,呼吸不畅。村民们完全没有这种症状,他们双手合十站在大殿中,用方言低声喃喃,大概是在祈祷。
陈枫爸爸脸色大变,绷紧刀削样黝黑脸皮:“别乱讲话,会出大事!”
“啊!”齐肩发忽然低呼声,云叙白看向她,只见她扑到棺材上,手指被钉子划破道口子。殷红血滚落在棺材盖上,渐渐看不见踪迹。
齐肩发脸色苍白,迅速站起来,怒视身后村民:“你干嘛推?”
“不是故意……”村民急急忙忙弯下腰,满脸歉意:“实在对不住,低血糖没站稳,撞你下。”
村民不停道歉,陈枫爸爸当中调和,齐肩发发作不,只好作罢。
陈枫棺材陈放在大殿中央,新漆红色在昏暗光线中格外刺眼。棺材样式和以往见过没什不同,但是上面用金漆画着些诡异扭曲图案。云叙白仔细分辨,原来画全是扫晴娘。
这些扫晴娘表情姿态都不同,有在祈求放晴,有在俯瞰众生。看久,上面扫晴娘仿佛会动。
看到棺材被粗大钢钉封死,云叙白觉得有些奇怪,问陈枫爸爸:“叔叔,冒昧问下,你们这里是火葬还是土葬?”
“土葬。”陈枫爸爸答道。
有些落后村寨认为火葬不吉利,仍旧保持土葬传统。也就是说陈枫尸体没有火化,还在棺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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