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从木盘里掏出三枚铜板,还给络腮胡子,又向别人讨赏,然后返还几枚铜板。
轮到云叙白时候,他也放块银元。店小二说些吉祥话,又要给他返还几个铜板,云叙白说:“不必找,赏你。”
店小二脸上没有点为难,高高兴兴地收下。云叙白开这个头,剩下几人都不要店小二找零。
店小二离开后,兔
稻草人暗中观察这些客人,眉头紧皱:“这里虽不算荒郊野岭,但也偏僻,哪儿来那多看客?”
“镇上人都知道魂来客栈闹鬼,白天尚且不敢提起,更别说晚上过来看演出,”云叙白扶扶眼镜。漫不经心地说:“附近别不多,野坟包最多,这里客人八成不是人。”
稻草人正色起来,越看越觉得看客手里莲花灯像林间磷火。
过会儿,看客们开始催促,问店小二榴花姑娘什时候出场。催人多,大堂闹哄哄。客栈老板娘亲自出面,安抚客人情绪。
老板娘穿身红底黑花旗袍,长相普通,唯独双眼睛极黑极亮,她开口,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云叙白几人把客栈楼和别院逛完,没发现异样。厨房谢绝客人进出,他们经过时,闻到股淡淡血腥气。
厨房里常杀牲畜,有血腥味也正常,但云叙白总感觉里面有股强烈煞气,看久甚至有点眩晕。
他看厨房门前地板,颜色比其他区域深很多,上面有层被某种液体长期浸泡形成包浆,凹凸不平。
兔子见云叙白目光在门上打转,低声道:“小叙,你也感觉到厨房有股不同寻常气息,对吗?”
云叙白点头:“厨房里定有问题。”
“各位贵客稍安勿躁,榴花姑娘马上出场。还是老规矩,望大家慷慨解囊,给榴花姑娘捧个场子。”
店小二托着个木盘子走场,看客们纷纷解囊,往上面扔东西,有是银票,有是银元铜板,有是金银珠宝。
店小二走到其中队玩家面前,朝他们笑出排大白牙:“爷,赏点儿面?”
那玩家剃着寸头,留着邋遢络腮胡子,瞥店小二眼,掏出块银元放在上面。
“爷阔气!”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缝:“几位爷是咱们客栈新客人,按规矩,头回打赏得给爷找回零头,讨个回头客好意头。”
几人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店小二就过来:“几位爷,这地儿人来人往,仔细别碰着。稍后们客栈请榴花姑娘弹琴,大堂已经上上好茶水点心,几位爷过去用点?”
店小二笑容满面,但是眼神直往门上贴着“厨房重地,闲人勿进”红纸条上瞟,明里暗里暗示他们快点离开。
几人刚应两声,就被店小二恭恭敬敬地请到大堂去。
云叙白战队和花离枝战队依旧挨着坐,桌子上放好几碟精致瓜果点心,还有热气腾腾玫瑰花茶,花瓣沉浮,带起莹光点点。柴犬逐检查过,这些食物都没问题,但是茶气味有点奇怪,众人谨慎,都没碰花茶。
陆陆续续有人进客栈,这些人手上提着盏莲花灯,有说有笑,三句话离不开“榴花姑娘”。大堂加几张桌椅,陆续坐满。这些客人衣着打扮差异很大,有穿长袍,有穿军装,有留辫子,乍看,有种时空错乱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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