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骧微笑:“咱们有东西送给他啊,袁慰亭六营庆军。自从吴长庆故去之后,这六营兵本来按照规矩就可以散。但是中堂恩德,让袁慰亭接这六营兵。咱们不如干脆就送给徐凡。他练禁卫军,手底下只有几十个学兵,要械没械,要人没人。想白手练出来,那要到什时候儿去?下子给他三千步骑兵,这是天大礼物啊!想徐凡有六成可能上这个套儿……咱们再咬咬牙,答应给他供应三千人饷械,中堂,您觉得他会不会去朝鲜?”
李鸿章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点着杨士骧笑道:“莲房啊莲房,你心思还不止是将徐凡推出去吧?”
杨士骧副如遇明主样子微笑:“中堂明见,这六营庆军是咱们淮系。袁慰亭也是朝鲜通商委员,剥夺他军权,可没解他这个通商委员衔头。袁慰亭和这些庆军恩义早结,放在朝鲜,还能不和徐凡闹?再加上朝鲜上下和袁慰亭关系。别看徐凡有三千人,可是他禁卫军,只怕三年也练不出来!那里局势本来就紧张,练不出兵来,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葬送他。在中堂五指山中,徐凡就是孙猴儿,还能翻到哪儿去?”
李鸿章看着杨士骧,忍又忍,最后还是噗哧乐。拍拍桌子:“成!今儿就办折子,请调徐凡朝鲜练兵,答应送出六营庆军给他!再给徐凡去封私信,拍拍这个二百五马屁……莲房,你看这样可成?”
杨士骧拍巴掌,副心舒意畅模样儿:“中堂明见万里!”
眼袋深深,看来这些日子用得心思极深。沉吟半晌,苦笑道:“这次,徐凡压是压不下去,看咱们只有个法子……”
“什法子?”李鸿章敲着桌子问。
“釜底抽薪!”
“却又如何抽法儿?”
杨士骧沉沉道:“把他推出北洋去!”
※※※
夜色深沉,海风浮动。
在泗水清国领事馆里面,徐凡卧室门儿响,却是唐绍仪走出来。徐凡送步,只是拍着他肩膀。
唐绍仪笑道:“徐大人,留步吧。今儿耽搁大人休息时间。洋人那里,这几天儿也松下来,看半月之内,就能收
李鸿章冷笑声儿:“天下督抚,谁现在还愿意接受这个二百五进他们地盘儿?再说,他练是禁卫军!禁卫军不在畿辅之地,还能在什地方?”
杨士骧也是冷笑:“畿辅也不仅仅就是北洋这块儿,还有个地方现成……那就是现在袁慰亭掌着朝鲜!朝鲜屏藩之国,整个守着咱们北洋大门口。水陆冲要之地,还守护着国朝龙兴之地……大人您想想,这还不算畿辅要津之地?”
李鸿章摸着胡子,眼神转动,却并不说话儿。
杨士骧顺着自己思路继续朝下说:“朝鲜这个地方,几方面势力掺杂在处。最是难办不过,又是藩国。看徐凡能折腾成什样。而且朝鲜本来就是北洋手头烫手山芋,交出去也没什。他折腾好,咱们北洋多个屏障,折腾坏,也和咱们漠不相干。属下想来想去,这是最好法子,就让这二百五去朝鲜闹去吧!”
李鸿章只是沉吟:“釜底抽薪……釜底抽薪……只是徐凡能愿意去朝鲜?他是够二愣子,可是也不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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