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差使?”
秀宁神色郑重:“去朝鲜,徐凡麾下,跟着练咱们旗人禁卫军!”
“徐凡?”溥仰眼珠子转,然后下跳起来:“不干!和这小子有仇!”
秀宁微微怔,又收敛容色,只是静静看着他。看得溥仰肚子气都发不出来,最后蔫头搭脑坐下来。
“好,你不去,继续在北京城胡混。继续让别人戳你脊梁骨,说你姐姐坏话儿。你只能装孙子忍着……混混儿还想着将来找场子,你就只能当辈子软蛋。姐姐还等着你今后来保护呢!”
儿瞧那对小姐妹眼,又扎手扎脚和秀宁行礼:“老姐姐,可来瞧你啦,什事儿?今儿和别人约斗鹌鹑,您可别说太久,脑仁儿疼!”
秀宁淡淡笑,示意小姐妹上茶,又瞧着自己那个弟弟。溥仰今天好歹没穿破烂衣服,只是系着黄带子还是破烂流丢,坐下后二郎腿还抖着,眼神只是不离小姐妹左右。两个小姐妹好像也挺忌惮他,躲躲闪闪。
“老四,你就这晃荡辈子?不想做点事情?”
“咱们旗人铁杆庄稼,还是黄带子!做事儿,又什事儿好做?汉人乐意做,让他们做好!”
秀宁咬着嘴唇清冷笑,凤眼波光动:“咱们都是醇贤亲王府出来,老子死也就死。还不是靠自己?还享两天福,你呢?从小被过继,还是个黑王爷。你那帮黄带子哥们儿,没少瞧不起你吧?溥四爷,好大威风!”
席话娓娓道来,溥仰是直肠子,顿时也是动容。只是看着他姐姐眼圈儿红,又扭开头去。
“姐,去就是……不过说,姐,你也不是光想着替找出身吧?”
秀宁看着自己这个老弟弟,微微点头。溥仰在宗室小辈当中,虽然胡混,但是却聪明绝顶。只是过继错门户,才干脆当混混儿。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弟弟!她看着溥仰眼睛,字字道:“咱们这次旗人参加练禁卫军,就是要将禁卫军变成咱们旗人真正武力!你去还有个用处,徐凡有什举动,信不过别人,只信得过你。你都要全部
溥仰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张口就想骂,但是硬生生收住:“姐,要不是你从小疼,今儿就要骂街!”
秀宁轻轻摇头:“你从小给抱出去,就象丢出门样,不疼你,还有谁疼你?谁都知道,那份家当,你也继承不。背后还有人指你脊梁骨,说你躲在裙子底下活着……们旗人姑奶奶,活过四十不多,不在,你怎办?”
溥仰颓丧坐下来:“能怎办?姐,谁不想当条汉子?可是那宗黑得不能再黑,和宗室在块儿,谁也瞧不着你。有人过来攀交情,却是在打你主意。都打跑那些王八蛋,现在可好,却说起你是个女兔子,怎老还不嫁……还有更难听!老子……能怎办?干脆和混混们在起,也就是个混混……姐,咱们命都不强!”
听到溥仰转述难听话儿,秀宁面容如雪,死死抠住琴弦,两个小丫头担心看着她,生怕小姐发怒。
到最后,秀宁只是淡淡笑:“没关系,咱们自己争气就成。姐给你找个差使,你要去干,而且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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