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以为该团和气,说说笑笑,然后接风加送行酒摆。然后各自走路时候儿。徐凡眼神又变得认真起来,漫声道:“袁慰亭袁大人?”
众人怔,袁世凯掸掸袖子,迈步出来,又是个庭参礼:“卑职袁世凯,谨候大人吩咐!”
徐凡呵呵腰算是还礼,笑道:“什吩咐不吩咐,咱们不过是叙话儿。庆军六营,在朝鲜,算是们大清定海神针吧?”
袁世凯不动声色回答:“大人谬赞,但是庆军为朝鲜上下所畏,为日本公使所忌,却也是事实。”
荣禄愣愣看着徐凡和袁世凯对话,眼珠乱转,极力在猜测徐凡心思。
面说,他想在朝鲜北面练兵。既不太招惹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在朝鲜南部利益,也可以屏藩大清龙兴之地。老佛爷和太后呢,都觉着有道理。
徐大人天纵奇才,带着几十人马就敢在南洋洋鬼子老窝里面横行,这练兵自然以他为主。兄弟不过拾遗补缺。既然挂着这个总办衔头,还要负责交涉。说不得兄弟就得坐镇汉城,作为徐大人后盾。饷道呢,兄弟就替徐大人分劳,照看下。徐大人只管专心练兵就是……”
他自以为这话儿说得还算得体,没有将吃相表露得太难看。说完也矜持摸起胡子。徐凡却只是笑笑:“荣大人,兵无饷则必散,这个道理,们大家都明白。荣大人坐镇汉城,属下自然是极放心不过。但是从汉城转运到北朝鲜,也很艰难。不如属下也在汉城设个转运衙门,留点兵力在那儿,边负责监护,边协助转运。荣大人看可好?”
这是给你们第次机会!
徐凡神色微微有点阴冷,只是咬着牙齿微笑,静静瞧着荣禄。在荣禄想来,卡住饷就是最好制约徐凡办法。任他生则生,任他死则死。从荣禄是不是愿意分享饷道控制权,就知道荣禄是把心思放在练兵上,还是放在对付他徐凡身上!
徐凡拍掌笑笑:“这是你袁大人统带有方!这次将这支劲旅交给兄弟,真是承情不尽。只是兄弟有个疑问,这庆军是交给兄弟练,那必然就要抽离汉城。这朝鲜中枢之地,不就空虚?万有事,将如何应对?”
话音方落,袁世凯和荣禄都已经变脸色。
徐凡却不给他们说话机会,笑眯眯道:“荣大人,袁大人。兄弟有个得之愚,这庆军部加上新募来部分官兵,还是坐镇汉城,由兄弟委员统带训练,而兄弟则在北朝鲜和汉城两头跑着,随时巡视照应,这部分留
荣禄脸上闪过丝铁青,又转眼平复如常。拿起茶盏喝口,顺便吐点儿茶末。
“徐大人这是信不过本钦差?几千兵供应,这转运事儿,有夫子就成。丁军门说得有道理,事权必须有。两家都管着饷,这不是乱套?是总办,当担起这个责任起来。你练兵,坐镇嘛!要是你练兵,缺供应,尽管来找不是,可好?”
徐凡淡淡笑,拱手行礼:“大人既然如此吩咐,属下还有什话儿好说。”
荣禄拍大腿:“这就对嘛!只要们哥两个和衷共济,还怕什差使办不好?”
徐凡只是点头,看着丁汝昌坐下来。这饷道掌控事情,算是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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