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仁，你又在琢磨什
？”
詹天佑沉吟
下，半晌才勉强笑道：“倒没什，也是为大人欢喜，多些收入，大人
兵就早练成些日子……只是属下在想。大人都是在兵行险着……”
他吸口气，像是给自己鼓鼓勇气。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徐凡：“大人，赚钱门路还有许多。按照大人资本，咱们为什不开些工厂呢？比如说纺织厂。开个顶大顶大纺织厂，也可以赚钱。还有，也可以造铁路，铁路营运，不也是收入？看着大人总是在关心军火啊，修械所啊，还有造洋钱啊……属下总怕这身所学，荒废可惜……”
徐凡怔下，看着詹天佑，慢慢笑起来。
他招招手，拉着詹天佑坐下，亲手给他倒杯咖啡。语气轻松道：“达仁，
知道你心思，这些……不是要做事情。要做，只是让国家将来不受欺负，咱们可以保住自己关税
堆银渣。铜钱又重又不方便。还有个拿铜钱去铸铜牟利弊端。而且单单是银子，成色就有好多种，什关平，松江平，常平，台州平之类，极其不便利。当国门打开，国外银币涌入，这种成色固定，币值固定货币，顿时就是大行其道。可这钱息也就源源不断流出去。
满清大吏，谁看不到这洋钱好处收益？不少人都想着鼓铸。比如说湖广总督张南皮，就在今年，已经打算在湖北开铸。和户部公文往来次又次打着官司，朝廷是怕利权全部操在地方，以后就更难约束。
徐凡这倒好，他没经过公文，在平壤附近，开始私铸大洋！眼睛亮晶晶，盯着这钱息收入。这洋钱铸出来，七二是成色，后面圈洋文，是徐大头三个字汉语拼音！还不是现在通行罗马式汉语拼音。这点上面，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恶趣味。
这种私铸大洋，除非人家能在平壤这个地方抓到他私铸工厂，不然打死他也不承认。就当是境外流入另外种新式洋钱。这洋钱立即就可以当作军饷发放，士兵们可以寄回去瞻家。或者韩老掌柜运来物资，士兵们就地就可以用大洋采购，徐凡也可以用这些大洋支付部分国内军资采购。几方面起，这大洋就流通出去。只要铸造得越多，这流通范围就是越广。流通范围越广，这钱息收入就是越多！
这种买卖，也只有徐凡这个胆大包天家伙敢做！也亏着他是在平壤，朝廷鞭长莫及，他才能为所欲为。
看着洋钱终于铸出来，徐凡高兴得都站起来，拍着詹天佑肩膀：“达仁啊达仁，你们干得真是不坏！这洋钱流通出去，咱们以后再铸造辅币银角子，能捞，咱们就绝对不放过！这个算功，大功！你多想想办法，咱们还有什捞钱门路，都别放过！”
看着徐凡吃相那难看，詹天佑就是苦笑。他已经上徐凡贼船，多少目无王法事儿都做，什功他是不想。到时候别大家起满门操斩就好。
为这个徐大人，还不是为他自己心目中那个全面工业化梦想。
只是这个目标，还遥远得不可触碰呢。
徐凡兴奋会儿，看詹天佑神色有点儿郁郁。不禁也微微有些奇怪，这詹达仁，心里还有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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