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仰脸色顿时铁青,咬着牙齿道:“禁卫军中,没有什贝子不贝子,去为大人通传……”
他话音还未落,就看见帐篷帘子掀,里面探出徐凡脑袋,他脸色也是铁青颜色。往日随意早就没踪影,眼袋深深,看起来老几岁样子。皱着眉头看着嬉皮笑脸在那里逗闷子楚万里:“你小子给滚进来!军情如火,还在那里废话!”
楚万里笑,啪行个徐凡带头做过新式军礼。朝身后手下挥手,大步就走进去,只留下溥仰在那里青着张脸和自己较劲儿。
军官们轰隆隆走进帐篷,每个人脸上都是副怨妇模样儿。训练最好,骨干最多,军官也最争强好胜标两个主力营
而杀气腾腾气息。
溥仰带着戈什哈们守在帐篷口,每个人都是荷枪实弹。内有数万难民,外有数十万,bao民,每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部队撒出去,就只听见枪声连天。虽然不断有军报送过来,可是他们可没这个福分看着,都不解这样,bao乱到底进行到哪步。偶尔有伤员送下来,抬着伤员兵士们个个都眼睛血红,看着人都是股子杀气。没人敢凑上去多问句话。大家心里都纳闷,外面到底杀成什模样儿?大人又整天在帐篷里面,天下来,就是对着地图冥思苦想,还扳着手指头喃喃在那里算时间。大人又到底是什打算?
不过这些日子,溥仰和戈什哈们胸膛都挺得高高儿。原因无他,都是那些百姓崇敬目光所致。当兵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理直气壮扬眉吐气过,自豪得不得。咱们保护这多百姓!
什时候徐大人才肯发个号令,让咱们也上去开开枪,见见血?
溥仰正按着腰间六轮手枪胡思乱想时候儿,就看见外面阵骚动。人群向左右分开,就看见个高级军官带着麾下军官快马赶过来。
那军官高高个子,嘴角总有丝笑意,军帽下面脑袋还光溜溜。除楚万里还有谁?他身边卫士个个都是杀气腾腾,不少人马靴上面还满是血泥。楚万里身边正是奉命留守禁卫军营地标标统张旭州,还有标营二营正副营官和八个队官,其中个队官正是徐凡准小舅子李星。他总算如愿以偿离开詹天佑手下当军官,穿得笔挺,脸也绷得死紧,副优秀少壮军官做派。
楚万里和李云纵同时撒出去,各人指挥个方向禁卫军,兜个大圈子向平壤府分进合击,他可是负责个方向。现在平乱又进行得这紧急,他怎突然回来?
几个戈什哈兜面面相觑,溥仰也是满肚子疑问。不过看着楚万里到眼前翻身下马,他可不敢怠慢。当即就是个千打下去:“属下参见楚军门!军门是不是要见大人?”
楚万里站在地上,笑嘻嘻摘下帽子,摸摸光脑袋。看得溥仰脸色青下,心里总觉着楚万里是故意给他看自己剪辫子。禁卫军当中,很多南洋学官出身都没有辫子,大清现在也不会为没辫子砍人脑袋。可是从北洋出身,就只有楚万里是光脑袋!
只听见楚万里笑道:“四贝子爷,大老远回来,不见大人还能见谁?要不贝子爷给介绍哪位格格认识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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