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驿卒吓得腿都软:“大人,们实实在在没有看见前面信使啊!”
那几个道兵还在叽叽咕咕说,边说边吃。那个懂朝语随员僵在那儿下意识翻译:“……多亏上国徐大人开枪镇压,大军四出,和那些乱党在各处厮杀。才稳住些局势,现在平安道迫切需要议政大臣指示,到底该怎办,批批派出他们这样信使……他们已经是第五批!”
荣禄自然不知道,前面由平壤府派出人,都被天佑侠团劫杀。随着徐凡大军进剿,将他们迫离连接平壤和汉城道路,后续信使才派出去。但是时间已经耽误三四天,而这三四天,就是金玉均和日本人所争取到时间!
他僵在那儿,脑子暂时是片空白。夺徐凡权,都是小事。大清军队在朝鲜土地上面平叛镇压,而没有经过朝鲜中枢z.府同意,也没有经过他这个全权宣慰钦差同意!这种事情发生,如果朝鲜向朝廷抗议,这大个帽子,违背不得在朝鲜动兵天津条约,完全得罪朝鲜这个唯藩国。就算是他,也得背着这个责任,说不定就得灰溜溜调离朝鲜!
悍然自己动手徐凡,这责任当然更重。不过这都不是他现在要考虑事情,首要事儿,是得赶紧回去安抚朝鲜王室!
料在槽里,自个儿过去吧唧去!瞧着你也吃不上什好草料!”
荣禄目光动,大喝声:“住手!”
他手底下被他吼声吓,垂手就退向边。那几个朝鲜道兵看眼荣禄红顶子,也顾不得行礼,伸手就去捞还温热菜粥,狼吞虎咽朝嘴里塞。
荣禄哼声:“什人?”
那驿卒会说华语,忙不迭在旁边解释:“大人,是平安道信使,路上两三天,看到驿站,饿慌人,伸手抢点吃。大人开恩恕罪!”
再说,这平壤附近杀得是尸山血海,他千金之躯,怎能去冒险呢?
荣禄猛转身,狂乱挥手:“收拾东西,收拾东西,回头!回头!都他妈别傻站着!”手下人猛激灵,反应过来,顿时就乱纷纷开始牵马套车。屋子里面人都个个钻出来,傻呆呆不知道发生什事情。那眉目如画鸟相公还扭扭捏捏走到荣禄身边:“爷,乱什呢?您曲子还没听完……”
啪声,荣禄巴掌已经扇到他脸上:“老子没功夫听你嚎丧!”
不到小半个时辰功夫儿,大队已经收拾完毕。冒雨掉头就朝汉城方向走。荣禄此行为遮盖人们耳目,不让别人知道他离开汉城赶往平壤。特意挑汉城到平壤之间,条并不是主道荒僻官道。路也不是很好走,大雨接地连天下下来,土壤里雨水早就灌足。到处
“平安道信使?”荣禄眼神又是动。
“怎突然派信使?”
个道兵突然用朝语大声吼几句,荣禄不懂。就听见身边随员翻译:“平壤东学道作乱,象他们这样信使,前后派好几批!平安道左近,已经杀得是尸山血海!”
这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见,几个戈什哈还端着碗,吓得叮当声摔在地上。
荣禄步跳进雨里,抓着那个驿卒:“来好几批报信信使,你这里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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