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李鸿章将目光转向丁汝昌,就听见老头子慢腾腾道:“禹廷哪……北洋水师,这次大船都调出来,定、镇、致、平、来、经、靖、济八大铁甲船都出来,加上碰快船,炮船,合成大队,往来于中朝之间,确保饷道,耀威于日本水师当面。无饷道,无水师,则无朝鲜,你可明白?”
丁汝昌碰立正,肃然躬身行礼。水师没陆师这次油水那多,又要直面徐凡,李鸿章也没专门和他们怎交代。他抬起头嗫嚅着想说什,就看见李鸿章笑吟吟转向杨士骧。
“此次交涉宣慰大任,莲房就是总文案,总参军,也是后路粮台总办。交涉事情非老头子不可,朝鲜任兵事,后路粮饷供应,都是莲房代拆代行。大家都是老相识,想必不会给莲房找什麻烦吧?”
大家都是怔,接着哄然大笑,团和气当中,李鸿章笑眯眯起身就回去。丁汝昌嘴里话,自然也没机会说出口。
李鸿章才去,众人就嗡做团迎向杨士骧,这次杨莲房权可重!特别是没捞到机会去朝鲜将领,都忙着去拍马屁。捞个护送军装粮饷,或者后路接应差使也不错阿!杨士骧只是笑着应付两句,就朝叶志超和丁汝昌招手,转身就向后面走去。叶
“曙青……”
叶志超早就准备好,站起来躬身行礼,声音极大:“标下在!”
李鸿章笑道:“你是跟着刘铭传打出来,现在就数你资历最老,官儿也是提督,开府。老头子只有借重你,朝鲜陆上戒备,就是你叶志超总统陆师入朝!”
底下嗡声,虽然早是意料中事,但是李鸿章宣布,底下还是片艳羡声响。叶志超此时不过五十多岁,又黑又胖,左耳后还有处刀疤,就算不说话还经常被肌肉牵动。真有个提督重将气派,他肃然打千领命。杨士骧朝他笑笑,示意不用领令箭。
李鸿章慢慢儿道:“直隶咱们步队有百零五个营,马队是四十个营,算算额子,四万多人差不离。这次给你调盛军马步十三个营,你兼盛军总统,卫汝贵分统。奉军马步九个营,左宝贵总统,聂士成分统。毅军马步四个营,马玉崑总统。加起来就是陆师马步二十八个营头,都给你补足,九千精锐,就全部交在你手上!”
随着李鸿章不紧不慢话,记名提督宁夏镇总兵卫汝贵,高州镇总兵左宝贵,太原镇总兵聂士成,候补总兵马玉昆都肃然起来,大声应诺。周围目光集中过来,都是又羡又妒。
这三个系统,五员将领出列排成排,齐躬身:“请中堂授以方略!”
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不过昨天李鸿章早就和叶志超细细谈半晌,今儿不过说些场面话就算完。
五将归座之后,李鸿章继续点将:“吉林练军马步五营,由镶黄旗副都统丰升阿大人总统,为入朝诸军后路总援应,丰大人练军是奏派而来。北洋自然全力供应,丰大人所部还是在吉林坐镇,随时准备接应……”
四十多岁丰升阿点头微笑,拱拱手,并没有象叶志超他们那样领命。对吉林练军,李鸿章并没有便宜调遣权力。这设个旗人带领后路援应,也是大小相制,顺便让旗员也沾点光意思。大家心里都明白,谁都没计较这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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