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鸣木然半晌,轻声自语:“快意恩仇……快意恩仇……”他抿住嘴唇,庄重个头磕在地上,半晌也不起来。
“大人,咱们这些人命,就当真卖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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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和楚万里对望眼,都觉得浑身发软。他忍不
徐凡头也不回:“老子是大清禁卫军总统,是钦差大臣,老子要保住也就是这个团体而已!你们横行江湖,没手下还混个屁,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再说想造反,老子先关你!”
姜子鸣脸上全是冷汗:“大人,这团体大人有信心保住?”
徐凡脸不屑:“这是事情,你们只管听令行事就成。”
姜子鸣腮骨咬得紧紧:“大人,您到底想要什?”
徐凡笑,这才回头:“曾文正公,左文襄公功业,难道你不想要?这是想给大清当擎天保驾功臣嘛!没建成功业之前,你看他们哪个想自请退下来?”
不过这种好玩刺激事情,怎少得他楚万里?
“要你率领马队,劫杀朝廷命官。封锁南北之间消息,还会给你增派人手,在朝鲜北部各地扯旗,杀官造反都由得你们。只是点,完全要奉命行事,个汉人都不许枉杀。也只许扯着朝鲜东学党,花马队旗号……你,敢不敢?”
徐凡目光如电般看向姜子鸣。霎也不霎。
叮当声,却是旁边直在笑眯眯听着老丈人杜麒麟手中酒杯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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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鸣越逼问越紧:“大人如果——假若建如此功业,又将怎样?”
徐凡静半晌,只是瞧着姜子鸣。好会儿之后,他才字顿道:“那时,醒掌是天下权,醉卧着是美人膝。恩仇快意,抱负实现,或进或退。命系于天……你们都是苦出来人,杜大当家和心腹弟兄是被逼落草。你们真觉得,大清就这样,能成?是听徐凡号令,还是拍两散,咱们言而决。”
冷汗涔涔从姜子鸣鼻梁两侧滑落,他身边戴君只是瞧着他,杜麒麟闭目不言。
杜麒麟女儿都给徐凡,又身受重恩,自己还残废。徐凡就算去菜市口开刀问斩,他也只有两个字,奉陪。
戴君则听得浑身发热,他正是年富力强时候。路给楚万里已经扇乎得脑门子热切,又是马贼出身。天不怕地不怕,去朝鲜这样闹事,还有徐凡罩着,正对心思。又立功又爽,还要怎着?大清威权,在这匹马颗枪,天下去得前马贼骨干看来,也没什不起,跟对有种老大就成。不过现在既然他们马队以姜子鸣为主,只好强捺着不说话,只觉得身上阵阵冒热汗。
姜子鸣身子猛晃,他身边戴君已经傻。
杜麒麟想起身,下却发觉没气力。
他们马贼是马贼,但是可没扯旗造反。自从打算归官里,无法无天事情都少做。徐凡如此话语,难道是他反而想反这大清天下?
屋子里面只剩下喘气声音,阵紧似阵。徐凡反而好整以暇坐下,看也不看姜子鸣杜麒麟他们,拈起酒杯。看着眼前不动声色陪着他楚万里,两人还轻轻碰下杯子,有滋有味喝着。
不知道过多久,姜子鸣才低声道:“大人,你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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