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堆卡房里面正在聚赌淮军士兵,就听见噼噼啪啪火苗爆裂声音,烟气儿也远远飘来。随着烟气而来,还有隐隐约约哭喊声音,转眼之间,这哭喊声音就越来越高,混成团!
“不要是哪边走水吧?要是咱们营防区出事儿,替大家算算,个八十军棍,大伙儿都让屁股打个牙祭!”个管棚外委小头目骂骂咧咧披起军装,大步就朝卡房外面儿走,身后聚赌弟兄也嗡声跟上。
出门外那外委军官就是跳脚:“他妈,是小日本儿公使区,紧靠着咱们拨堆地盘儿!这帮小日本儿,怎让自个儿就烧起来?”
所有淮军士兵都张大嘴呆呆看着,看着火苗同时从几个地方窜起,直上半空。火光里面人影憧憧,隔绝街道木头栅栏内外,都是人在疯跑。哭叫呼喊声音响作团。朝鲜百姓民居里面也是人往外跑,个个衣衫不整,在街道上面乱撞。火星子四下乱溅,到茅草屋顶上就是个小火头。男人女人,都哭着叫着赶紧拍打。有大姑娘上半身光着,火光下白生生两团!
那外委军官还在发愣,底下几个老兵已经吼起来:“大人,咱们快去抢火啊!几个大帅亲兵队过来,就啥也捞不着啦!”
号衣器物,皮带鞋子,也四下乱扔些。
在经过间房子时候,也许是房主惊觉什声响,点着蜡烛推开拉门,睡眼惺忪走出来。还没等到他发声,两只手已经按住他嘴巴,把刺刀握在他纳税供养军人身上,猛从肋骨之间刺进心脏!
不过二十分钟时间,各队士兵已经完成任务返回待命,直守在木栅栏口观望淮军动静师岗少佐才回过头来。并不繁重体力活动,却让每个参与行动士兵都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个士兵军服上还满是血迹,手握着刺刀,手还举着那支蜡烛!士兵呆呆喘着粗气,似乎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出。
藏在师岗背后杉村公使,脸上肌肉猛抽。合十向黑暗中安安静静拥挤民居深深鞠躬。
师岗轻轻接过蜡烛,火头摇曳,忽大忽小。
这下那外委军官也反应过来,大声下令,帮人乱哄哄拥回卡房。向这种城市里面守夜警戒拨堆,卡房里面都有防火工具,本来就属于旧式城市消防部分。帮人拿着挠钩,扑火棍,水桶水龙就直冲出去,周围拨堆,不少弟兄也是有志同。
抢火就是要拉倒房子,清出防火隔离带,乱哄哄穿门入户,什玩意儿都可以顺手牵羊。大清防火条例,趁火打劫那是要就地正法。等几个大帅亲兵过来,火场警戒行军法,那毛也捞不着。还不趁着这个最早抢火机会来票?救火功劳也有,实惠也有,谁还落后,谁是傻子。
帮人才逼近木栅栏左近火场,正摩拳擦掌
“诸君,明治时代英灵,有你们席位……鄙人必然将在这次国运之战当中,追随你们而去,到时候,再向各位道歉吧。”
远处天际突然亮,就在这万里无云朝鲜初夏夜里,平空响起声闪电惊雷!
天人交感,似乎也感觉到从此而开始,将在未来日子里面席卷东亚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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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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