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弁忙不迭就奔走应命,唐绍仪在旁冷眼看着。他们民政系统文官,和禁卫军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管谁,徐凡定下来规矩。袁世凯处置,他也不好插话,只有心里腹诽:“要不是徐大人度量大,你能有今天?”
袁世凯正急急在那里收拾机密文电,外面又进来个参谋军官,啪个军礼:“袁大人,外面有个叫做张珮纶,他在大同江口换乘小船趁夜上陆,被们步哨线捕获,说有机密军情回报……今天带到,请示大人,如何处置?”
唐绍仪和袁世凯动作都定住:“张珮纶?张幼樵?”
徐大人有办法!”
袁世凯看着唐绍仪,神色说不出认真:“徐大人天人也,必然有成算。可是担心是,徐大人越是中流砥柱,朝廷就越有人向他使绊子!”
唐绍仪也是聪明人,怎能不知道袁世凯话里意思,他想想,迟疑摇头:“不会吧……平日再怎闹,那是本分。大家做官儿到这个地步,本来就该互相踩。可现在是国战啊……不管是朝廷,还是北洋,万万不会出此自毁长城下策!”
袁世凯听着,只是淡淡笑,不置可否。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候儿,就听见门外响起通传声音,接着就听见马靴声响。禁卫军直属骑兵标另个营官,在东线活动陈彬大步走进来。
这高大汉子现在也换模样,以前马贼标志性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马靴似乎本来还擦油,要不是路奔走,风尘仆仆,估计也应该是亮得可以照人。已经纯然是个禁卫军军官模样……也难怪,马贼卖相,和徐凡精心打造禁卫军军官卖相,实在是天差地远,谁说马贼就没权力爱美?
陈彬旋风般冲进来,他和袁世凯是老打交道,袁世凯也本来就是禁卫军参谋本部情报处处长。唐绍仪他看都没看眼,只是向袁世凯行礼:“袁大人!鬼子已经上陆元山,准备向西推进!这个情报在回来路上,已经通传给聂大人,请袁大人速速回报给参谋本部,回报给徐大人!”
袁世凯下站起来:“来?”
禁卫军上下,都做好准备,日军定会从东上陆夹击。禁卫军唯想不明白就是,为什第五师团不等候东面来日军赶来,先发起攻击?白白给禁卫军各个击破机会嘛。这些日子,大家也都在提心吊胆,生怕第五师团尚未击破,东面鬼子就来。
这个情报,袁世凯绝对不敢耽搁,大声就喊马弁牵马过来,他要亲自飞马到前线,回报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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