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放
条后路出来！”
城头
盛军也个个脸色仓皇朝下望，禁卫军那两营兵都是新兵，握着步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论心说，说不定还对
他们心思。剩下不多几十个军官呼喊几句，试图弹压。但是朝城下望，黑压压都是盛军，已经有点群情汹汹意思。虽然仍然在呼喊，但是目光就开始四下找袁世凯。
袁世凯猛站起来，握着手枪走过去朝下望，看着那些涌动人头，本来还有点杀人立威心思下就没踪影。盛军已经够卖命，打到现在，也算是超水平发挥。再这
逼，只怕还真能生变！
底下盛军看到袁世凯身影，呼喊声更大起来。
“袁大人，咱们不是不肯打鬼子，但是不能在这里死完啊！放把火走吧！”
退下去过，不是督促士兵们拼死抵抗，就是下到城下催促补充弹药，补充兵力到城头，几次日军沿着缺口快突进来，都是他踢着打着组织兵力反冲过去堵住，弹雨交织，白刃相加，他身上也全是伤口血迹，还好，没什重伤。赌博这东西想玩儿好，认准就全押上去，下半留半，不输才有鬼。
城头上还活着士兵军官从死尸堆里面拱出来，默默擦步枪，抬伤号。袁世凯喘匀才抬头向南面看眼，日军还在那里列队，大队大队满身血迹士兵正坐地休息。只有军官在队列前面大步走动。
小日本儿，真要在这里死磕下去……
反正兵还有，弹也多是，就磕吧，看谁磕得过谁！袁老子就不相信会死在这儿！鬼子少说连死带伤也撂下千人。他们不过三千兵挂零，这样还能冲几次？也许打到天亮，他们也再没气力发起进攻，就算再攻，也次软过次，那时候儿，徐大人……徐凡他妈爬也爬过来吧！
老子替你赌上切，你徐凡可不要辜负
期望！前程身家，全赌在你身上！
“老说徐大人要来救援，可是鬼子攻那凶，徐大人什时候能来？”
“袁大人，咱们保着你走，你就是咱们盛军新统帅！咱们保着你杀回国去！”
这呼声让袁世凯心中动，转眼就明白过来。没有徐凡支撑他，他能吃下盛军？又叛徐凡，又夺淮系盛军，自己孤身人，背叛之名满天下，谁指头也戳死自己。既然上赌桌，就不能三心二意，眼下局势，逼着他必须做这个徐凡系统大功臣！
他深吸口气，大喝声：
袁世凯正在那儿默默琢磨自己心事，却听见城里面渐渐起浪头，先是小声，然后是大声，最后越来越多声音加进来。
“三两三饷，咱们打成这样，对得起皇上吧？”
“死伤不知道多少！非要在这个小破城里面死光？鬼子打进来，连转身逃地方都没有？”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咱们够算卖命……鬼子太他妈凶！没见过这样攻城，没炮没炸药，就拿人命填……咱们干嘛都死在朝鲜？”
“兵法还讲究个进退自如呢，哪有拿石头把自己封死？没救兵，守再久也是个死！鬼子还不知道要增援多少呢……咱们求袁大人，放条后路出来吧……挤在城里，连身都转不过来，鬼子枪打过来，颗子弹能穿四五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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