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空史书曾载,那个时空甲午,毅军从朝鲜边境直打到辽南,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是坚持抵抗到最后部队。对这样还有点血性军队,才能用上这手。说起来,还是穿越客占便宜。
也不知道过多久,周围群情越来越激愤,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宋庆身上。宋庆威望,在这支军队当中无人可及。人们再是激动,徐凡这钦
将士忠骸累累满坑满谷,为大家能撤下来,宋军门,你亲信子弟,死多少?他们如此死战,不就是等着你给他们讨个公道?你曾经立着帅旗那个山头,毅军子弟,层层叠叠从山脚直铺到山顶!从山顶向海望去,更不知道有多少忠骸,被海浪推涌,下下拍击着海岸!是你带着他们来辽南啊!又是谁害得他们这样?左宝贵公被叶志超他们陷害公道,已经在朝鲜讨。砍叶志超和卫汝贵脑袋,换来是这个奉天将军,钦差总办顶子!换来是全国仰望目光!现在你公道,替你去讨!你还等着什?要不要下手令给你,朝廷什责难,徐凡身当之——他妈从朝鲜到现在,老子就没朝谁软过!因为老子干,是为国家打鬼子正事!”
这番话他精心准备许久,过大凌河时候还反复练习。论身份,他是钦差总办大臣,朝廷天未去,他就有指挥调遣宋庆所部名义。论道理,他来替宋庆所部出头讨公道,责任是他,好处是毅军。论例子,他还特意带着聂士成呢!
这个时候,聂士成果然从人群当中,bao喝声:“宋祝三!带上千子弟血仇,左冠廷冤屈,还不是徐大人替等报之?你还犹豫什!田庄台几千弟兄,在天上看着你!朝廷现在出*臣,软就捏,硬还有说理地方!”
宋庆嘴唇蠕动,仿佛才看见聂士成般:“功亭……”他话音未落,身后人已经哇哭出来:“军门!咱们弟兄死得惨哇!咱们东进千里打鬼子,犯哪点罪过?”
“要饷没饷,要械没械,咱们打到最后!现在如何?跑得快进锦州,咱们和孤魂野鬼样!那丰升阿,就是张士贵!”
“他妈,朝廷出*臣!软欺负,硬他们倒躲着,什鸡巴玩意儿!”
“军门,听钦差大臣节制,天经地义!咱们跟着徐大人进锦州!”
呼喊声音先是零零落落,接着就是连成片,仿佛在中军帐前起波接着波浪头,卷动着每个人情绪。先是这些将备,接着卷动周围兵弁,人人都扯开嗓子喊叫,仿佛要将心中憋闷冤屈,起喊叫出来!
徐凡只是负手死死看着宋庆老树根般面孔。短短瞬间,宋庆似乎老十岁,只是闭目不言。
他猝然发难,看起来好像是跋扈性格使然。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夺权生变,最忌讳事到临头,再慢慢筹划,犹豫不决。要是他在毅军营中安顿下来,是谁知道北京城什时候夺他这个钦差大臣衔头,他这最大凭恃也就没有。再就是就算有时间,慢慢来做工作,收毅军之心,时间长,人们思前想后念头就多。还不如借着毅军这点惨败再加受冤沉郁之气,不给他们细细考虑时间,举卷动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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