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怀忙按住他行礼手:“少川,叫杏荪就是,私房之地,还叫盛大人,现在你已经是布政使衔头,兄弟不过是津海关道,你叫盛大人,是不是还要兄弟给少川兄站班?”
唐绍仪尴尬笑,在朝鲜,什事情都是令行禁止,直来直去,回国内,每次用力,仿佛都碰在棉花包上,让人郁闷得出奇!
虽然如此,话还是要说:“杏荪兄,兄弟二人负大帅所托,正是招揽英杰。大帅念兹在兹,唯杏荪兄人。北洋已然解体,中堂亦无
尤其是那些在北洋体系中算是二三流那些管洋务,实业专业人才。手面也不是很大,更没许下什诺言。大家伙儿纷纷议论,徐凡真是选错代表!个清流底子,个留美幼童,都不懂北洋这汪水深浅!
其实,徐凡也是最近才知道两人大摇大摆到天津。不过也是笑,只是指示唐绍仪有所开支,实报实销,没有限制罢。他在天津私宅,也给俩人当行辕。现在他心思,都在辽南那场战事当中。
此时在徐凡私宅里面,正有位客到。张佩纶和唐绍仪两人都换便装,和他在花厅当中茶晤。
此客正是北洋财神盛宣怀。津门现在风潮,似乎没有影响到这财神爷半点。到他这个地位,怎去钻营都显得有些丢人,不如旷达些。只是闭门练字读书,没事来拜望下张佩纶,再给张佩纶夫人,也就是李鸿章幼女捎些礼物。这叫做犬马恋主,高尚着呢。
“幼樵,中堂女公子可好?中堂没有书信过来给女公子?这次中堂看来真是看开归养去,对咱们这些北洋旧部也没封信来,洒脱,洒脱!”
谈点儿风花雪月,盛宣怀哈哈笑,扯到张佩纶夫人,副淡定样子。张佩纶也是宦海沉浮那些年,什场合没见过。也有耐心陪着盛宣怀扯闲篇儿。
“托福托福!拙荆甚健。只是盛大人送东西太多,这情分消受不——中堂何尝有信来!现在他老人家是出云野鹤,正是浩然有归志时候,如何念得到咱们这些红尘俗世中打滚利徒?说不定还在笑话咱们还看不穿呢!”
盛宣怀只是笑,手指无意识敲打着面前茶托儿。唐绍仪瞪着眼睛听他们言不及义闲话好久。张佩纶此次来,目标就盯着盛宣怀人。他既管钱,又是北洋洋务领袖。抓着他,这两头都跑不。唐绍仪倒是同意张佩纶做法。徐凡那里不要兵,不要将,禁卫军已经足够。缺就是文官和洋务人才。这些都是经营两江跑不。钱财上面,他直靠着南洋接济,也不是长久之计。盛宣怀财神之目,北洋家底都在他手里攥着呢。将来经营两江,这人才和钱财,都是少不得东西!再说,朝鲜太小,而两江又是风气通达,交通便利,资源丰盛之地。他还想真正在两江开始他那个建设洋务梦想呢!
可是这些天下来,在盛宣怀身上花功夫可以算是白费。这小子心肝七八十窍都有,他们去拜盛宣怀就见,他们下帖子邀请,盛宣怀就来。偏偏却言不及义,什实在话都没有。眼瞧着局势,大帅可能很快就要南下,还捉不住这只狐狸!
他官场道行比盛宣怀张佩纶浅很多,这个时候儿再也按捺不住,拱手就道:“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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