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那伤残士兵说什
，摆摆手就大摇大摆
朝里头走。孔茨家里用下人不多，宅子里头到处整洁而简单，自有
种老军人做派。孔茨安家在这儿，就是楚万里帮着办，谁让他和老头子比较谈得来。碰到几个下人，都认识他楚大人，知道他来找孔茨，都是行礼让开，问也没人多问句。
几个转折楚万里就走到
后院花园里头，花园当中间花厅，静悄悄，明显还没开饭。楚万里鼻子嗅嗅，扼腕叹息：“还是没掐准时间！饭局开，坐下来开吃就行。要是没开，还得厚着脸皮说老子不走，你老头子得管饭！”
正在书空咄咄，伤春悲秋时候儿。就听见头顶传来个声音，说是德语，语调清脆：“下面那位先生，请帮
下来！”
嗯？楚万里脑袋上面冒出个问号，好奇摘下军帽抬头打量，他正站在花园唯株梧桐树下头，抬头入眼处就是顶蓝色洋式大裙子，裙子里头是双白生生小腿，居然还看到白色半截衬裙！
这趟绝对是来赚！
是大帅代表，就得乘大帅那钢丝橡胶车轮专用马车，这样才显得给孔茨老头子面子。陈德对他话是嗤之以鼻，谁不知道楚万里脾气，他那是嫌骑马累，没有坐马车舒服……
掐在中午这个节骨眼上过来，那是贼走不空手，想蹭孔茨顿饭吃呢……
孔茨家门房就是禁卫军个伤残士兵，见着有徐凡节旗马车已经赶紧在门口打立正。就算不是徐凡，而是楚万里脸轻松跳下来，以他地位，当初都是在朝鲜块儿摸爬滚打过来，谁还能不认得他？啪声敬礼，是又干脆又响亮。
楚万里笑着还礼，又拉着那士兵伤残左手问几句，这新转职门房告诉他，孔茨才遛弯儿回来，正准备开午饭呢，大人您来得巧！
楚万里坏笑着回头招呼站在马车前辕上头陈德：“二德子，要不要跟块儿去蹭顿德国大餐？”
裙子主人正卡在树枝上头，只脚悬空使不上气力，要跳又不敢跳。洋女子裙子太大，遮住上头，看不清到底长什样子。听见下面没声音，她又急道：“作为个绅士，请您帮下来！”
楚万里抱着胳膊笑道：“听不懂德语啊……”可是他偏偏就是用德语回话！北洋武备学堂时候儿，楚万里就学德语，他那个脑袋瓜子，别人还说得磕磕绊绊时候儿，他就可以看德文原著，再和德国顾问团打混两年，不看脸
陈德没好气回他个敬礼：“楚大人，只怕大帅要用车，等不着你，先回去！”
楚万里倒是无所谓：“反正孔茨老头子也有车马，坐他回去也样，二德子，那是你没口福！”
禁卫军上下，除徐凡，谁也拿楚万里没办法。陈德招呼车马回头，只回句话：“大人，叫陈德！”
那门房憋着笑，朝楚万里行礼道：“楚大人，孔大人用午饭都在花园子里头那间花厅，标下这就为大人引路。”
楚万里拍拍他肩膀就自顾自朝里面走：“你小子，左手少半截，腿上子弹头还卡在骨头缝里面，你带路？走到饭局都结束啦！……要是生活过不去，找大帅找都成，反正个月七百块，用死也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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