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看他眼,笑道:“没资料,还不是判断不出来!刘公去,现在各个方面都动作起来,大幕算是拉开啦!毅军不就乖乖来电表示北上?都死心……袁世凯来电报,说要潜入直隶左近搜集情报,因应此变局……练兵带兵,他说不如云纵和万里,就不凑这个热闹,这事情他还能出气力报效……很赞许他。幼樵,们在江宁安闲日子,可没有多久!明天就要乘船而下,去上海。”
张佩纶先是赞叹声:“袁慰亭真是大帅手下亡命干员!大帅不计前嫌,收容于他,看来真是对……大帅明日动身去上海,是不是洋鬼子那里有消息?”
徐凡微微点头,张佩纶吸口气:“为大帅贺!”
徐凡脸上倒是没有什喜色:“贺个什呀,无非就是去讨价还价,国家弱,有事情还得看他们脸色,想想就是憋屈!现在他们不和谈价钱,难道还那只剩半口气朝廷谈价钱?能稳住亚洲局势也只有,小鬼子都被揍个半残废!……这些都不是太上心,意中事耳。总是觉得,北京城上头,酝酿着场说不出是什狂风,bao雨!再看看,再看看吧…
得不行手段,干这种事情还不会装样子,你凭什玩政治?
刘坤祠堂陈设很简单,不过就是半壁屋子,设灵位,前面香炉香灰已经厚厚层。旁边还挂着副挽联“为社稷而生,旋乾转坤,帝方倚公独重。”;“骑箕尾以去,左提右絮,孰更与同心?”墨迹淋漓,分明是新献上。
张佩纶在徐凡身边陪祀,看着这副挽联,眼角就是跳。偷眼看徐凡,徐凡却视若未见,只是上香,诚心正意鞠三个躬。他直起身来,慨然叹道:“刘公刘公,你虽然不是个聪明对手,却是个值得尊重对手,……这礼,您当得起。”
旁边张佩纶也叹道:“刘公,你这去,朝廷总算是变法。这个朝廷,每做点事情,似乎就需要许多人血来推动似……可是他们就算做,也准定做不好!这代价,咱们已经付不起,就是不知道您在九泉之下,是笑还是叹?”
北京朝廷变法大诏消息,上午大朝会颁发,下午就传到两江。除北京城局中人,旁观人倒也没那震动。首先,这摆明要不是徐凡存在,这变法朝廷还不知道什时候才会推动呢。天下已经有徐凡这个选择,再临来抱佛脚,谁还在意那多?无非就是瞧着看他们会变出什花样来罢。
再则点,北京城里头,种种势力盘根错节,还有旗族这个大包袱。想变法,谈何容易!还真不如徐凡这样白手起家,进北京推倒重建简单。
大家没有选择时候儿,寄希望朝廷变法来应对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现在有选择……当初为什早不变法去?
这天下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句话,朝廷和徐凡之间,决出个胜负,就能决定这天下走向!
朝廷拿出变法这最后招,徐凡又岂能干在那里瞧着?
两人上香已毕,就朝外面走。张佩纶犹自摇着脑袋:“真不知道是谁干……这些天翻来覆去想,就是明白不。突然冒出这个变数,真是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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