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捧着银票,眼睛里头泪花闪动
谭嗣同从暗影里面走出来,王五目力好,眼就看出谭嗣同脸上憔悴出来。只是双眸子还是黑沉沉,里面似乎多无数东西。
他对着王五勉强笑道:“五哥,就不能来找你?兄弟是世,当官儿不过是时……”
王五拿起衣服披上,拦住他话:“那就别多说,不管什事儿,先陪五哥喝两盅。打完拳,再活活血……到五哥这儿,就把心宽上,五哥没事儿求你!”
谭嗣同苦笑:“五哥,喝酒不急,兄弟是有事情来求你……”
“什事儿?”王五眉毛挑,谭嗣同如今身份地位,求上门来还不知道是多大事情呢!别没有,王五命还有条。
镖局事务,有时候练武艺不能太静下心来。自从镖局遭逢大故,他却加倍能沉下心思打磨武艺,这两年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内外功夫越来越是精纯。
他在场中忽快忽慢转着七星,正是五行连环拳功架。呼吸也是忽快忽慢,全在拳里面找。每转步,他拳套子变动,在行家看来,任何方向都能变出劈崩钻炮横劲道,随动随有。转到后来,他颗心都完全沉在拳路里头,每下运动,似乎都带着隐隐风声!
突然他下收住功架,含胸拔背,目光也在夜色里如冷电也似:“谁?”
练武场围墙门口那里站着个人影,低声笑道:“五哥,好功夫。”
王五定睛看,落架子:“复生,你怎来?”
谭嗣同微微叹息声,从袖子里取出叠纸头,递到王五手里。王五接过看,脸下就拉下来。
“兄弟,你塞给这千把两银子是什意思?”
谭嗣同笑笑,脸色苍白:“五哥,这是俸禄,干净钱……兄弟没其他什意思,就是想求五哥离开京城,去江宁吧。传清兄会照应好五哥您。”
王五只是瞪着他。谭嗣同笑容越发苍凉起来:“五哥,兄弟现在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面,主持这变法大业……这事业,不知道要牵动多少盘根错节势力!旦跌落,就是粉身碎骨!到时候,兄弟也照应不到五哥您,传清兄势力大,又念旧,定会把五哥照应得好好……五哥,咱们就此别过!”
王五把将银票塞回去,掉头回屋:“你走!你走!王五守着个破镖局子,高攀不上你这二皇上!你到时候摔得粉身碎骨,推上菜市口,还能给你收尸,棺材帮你出,用不着你给钱!”
皇上颁下变法大诏,自己这个兄弟得如此大用,街市里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两个兄弟,个在两江已经是两江王地位,还传言要夺这个江山。还有个现在人送尊号“二皇上”,这是什地位!他王五不想得兄弟们什好处,这段日子加倍深居简出。只是心里自豪,瞧瞧王五两个兄弟!
徐凡夺江山,他觉得没什错儿。历史上头改朝换代多。瞧瞧现下这个大清朝廷,做那叫个什缺德事儿!徐兄弟打赢国战,他们居然还要卖朝鲜!
只是他还有个兄弟,是要保这大清江山……
夹在两个兄弟当间儿,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复生这高地位,这忙大事儿,怎深夜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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