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江督署内宅门口,徐凡正身军服笔挺站在那里,和自己帮媳妇儿表演十八相送。
两江督署内宅自从洪杨之乱以来,几代总督,除李鸿章都不是豪奢之人。而且当官也有不修官衙口诀,异地当官儿,将暂时游宦内宅修治到天上去,旦调职,那可是白便宜别人。
所以当徐凡住进来,除前院公署是垃圾成堆,冷冷清清之外。内宅其实也是破败得不像样子。不过李璇李大小姐入住两江督署内宅,她是对生活品质颇为有些讲究人,当然是要大加整治。
徐凡也是旁敲侧击才盘到自己这位未婚妻家底,自从她跟着徐凡回来,家族产业,她已经有百分之四点七五股份。只能吃红,不能转卖。爪哇李家这四点七五股份,岂是小瞧得!年分到李璇名下,也有几十万两关平白银股利。徐凡那个时候叫做泪流满面啊……说起来,他官儿升那大,坐拥中国膏腴之地,却是没有收入。
朝廷给他发俸禄养廉,到那次赶荣禄离开朝鲜,那就全部停。韩老掌柜那里照理说有他分子,自从两者分道扬镳,那分子自然也就是分文没有。他都督两江,要给底下人开工资开俸禄,谁发钱给他去!现在事情那多,也没时间专门订个条例,决定他这个当头儿每月该拿多少钱。以前公费里头还能开支点,现在底下文官班子上轨道,个政务局唐绍仪,个负责殖产兴业盛宣怀,把经费卡得死死。就连每月军费,都不过他手,是从唐绍仪那里拨付。几次从江宁城赶往汤山视察部队,路边看见挑担子卖木柴火馄钝和汤圆儿,徐凡馋劲儿上来,摸腰里,分文无有,还是溥仰和陈德帮他付帐!
家里切开支,现在都靠着李璇。徐凡不折不扣吃起软饭。不过李璇也有点好处,自从那次在朝鲜闯营被乱棍赶出来之后,就算她支撑着家计,可是绝不朝徐凡公署里头迈半步,只是有时候实在闷,带着杜鹃洛施坐着马车在江宁城里头游玩下,后湖野餐个次把次,这点上,徐凡是绝不拘管于她。
——又或者是,李璇这小丫头也是原来每个月领零花钱主儿,现在跟徐凡下变成小富婆,单纯在享受花钱快感,可没想到要借着这个在徐凡面前说点什呢……
徐家家用是李家在撑着,李大雄这种聪明人也知道绝不能借着这点说些什。徐凡是何等样聪明人!李大雄也不笨,单靠徐凡是李家快婿这个名义,已经是绝好助力。再去关说些什,就是落下乘。徐凡也心知肚明这李家算是外戚,扶摇直上那是注定事情,可是他本来政策就是殖产兴业,扶植加速资本集中迅速进行工业化,李家势力发展,也不算偏离他方向。再说,他志向是在天下,等天下全部掌握在手中,李家势力,和全天下力量比起来,那时候就显不出什……
正因为这些原因,现在徐凡软饭是吃得心安理得……现在为争这个面子,考虑起聚敛私财,整治自己家当,那才叫没出息呢。
不过个把多月功夫,李璇大把金钱撒出去,督署内宅已经完全变个样子。单单从徐凡现在站在内宅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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