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骨干壮健汉子,不过就二三百上下,他志向,可不仅仅只是个营官。其他各县风声都传过来,各处大师兄,现在都开始吞并县里头小香坛,香教子弟自己都很是呛几场硬火,他马六爷怎能拉在别人后头!
今儿大早,他就在院子里头指挥手下人搭棚子,准备流水席,县城里头不管红案白案师傅全都拘过来,大早就带着几个手下站在院子大门口做望夫石状,等着迎接四乡各处香坛大师兄们,为壮壮声势,县太爷那里吹鼓般子和壮班都借来维持秩序。
让马六爷欣慰是,四乡大师兄大多还真没失约,很给他面子。从大清早开始,就陆陆续续过来。这也难怪,乡里消息怎也比不上县城灵通,他马六爷才接到法帖多久?大家伙儿觉得城关里头马六爷下帖子,那是给大家面子,怎也要来捧捧场。再说闹这些天,乡下也觉着无聊,看看县城热闹去!这可不是当初挂个褡裢,土头土脑进城赶集,看见壮班编外步弓手都得点头哈腰,现在老子是进县城,在朱大户宅子里头吃席咧!
大伙儿过来,马六爷也扫当初眼睛在脑门顶上傲气,不管面生面熟,都拉手寒暄。碰见练红灯照大师姐,还行个礼开玩笑:“大师姐,您早班儿哇!知道红灯照是半点荤腥不能过口,个月得持斋三十天。现成准备花旗国砂子白面,再加冰糖做饽饽,给王母娘娘上供也不寒碜!”
腰里洋打璜怀表打十点,人也差不多来齐,院子里头席棚底下已经是济济堂,负责知客招呼手下忙得脚不点地也似,烟茶流水价送上去,点心茶食,盒又盒开。全是从京城买南货,往常瞧见眼也不容易,今儿就跟不要钱样!
马六爷合上怀表,掰掰指头盘算。小葛庄那个葛二蛋怎没来?这家伙,当初抱牌子闹县衙门,他很是抬他把,这次送信过去他那个坛子也排在前头,实指望这次他能当半个心腹用。而且小葛庄也是大庄子,还有练少林会,也指望那头能帮百十条汉子出来。怎这小子吃席就擦嘴,架子这大,现在还没到?
马六爷疑惑招呼过来个手下问问,那手下也说不明白,又去问离小葛庄近香坛大师兄,回头过来朝马六爷禀报:“师爷,二蛋殁啦!康庄来外路师兄叫什刘大侉子,也说是阎尊者亲传,打上门去,又和小葛庄少林会头头葛起泰联宗,把二蛋吊在旗杆上头!现在小葛庄姓外路!”
马六爷心里紧,摆摆手:“真他妈,烂泥巴扶不上墙!不等那鸡巴刘大师兄,外路人和咱们不条心!缺那狗肉,们样成席!”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巷子口负责知客那些县衙壮班大声通传:“小葛庄刘大师兄,项大师兄,葛大师兄到!”这些壮班站堂就是练嗓子,当通传再合适不过,嗓门儿又厚又亮,震得人心里头抖。
说曹操,曹操就到。马六爷心里头再膈应,这个时候也得站住脚步,堆处笑容,就看见巷子口走过来三个人,当先个穿着道袍,道袍上面还有乾字卦像,走路摇三摆,看就知道是装神弄鬼积年,说不得就是那个刘大师兄。可是怎瞧怎这位才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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