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老板正是楚万里,所谓姓吴,取正是吴头楚尾之意。他们这行人坐船前往旅顺安置下来,盛宣怀前往天津,北地消息,甚至不用全力去查探,就已经源源涌来。
北地乱象已显,各地香坛,风起云涌。村社之间,刀枪林立。和教民之间冲突,已经触即发。谭嗣同孤心苦诣支撑着危局,朝中不管帝党后党
过来准备引他们这支队伍,这二三十个丘八已经被项老板哄进婊子窝,门都懒得出。从他刘如虎到接兵军官,谁也不想走,到大营,那还有现在这自在!可是二皇上谭嗣同当家,谁敢说半个不字儿,时限到,都得抬腿。只等阎尊者过来谈过之后,就得出发。
所以早上起来,刘标统就觉得时间宝贵得很,忙不迭喊人送洗脸水和洋牙粉过来。洗漱完,今儿有三个饭局,下午那场还有京城来好班子!晚上是唱京韵大鼓陪酒,唱大鼓妞儿白白牙齿,细细腰,眼波转人都快化,今儿破着砸百把银子,也得把她抱上床!
正坐在床上,喊两声,看人还没进来,刘如虎发脾气:“人他妈死到哪里去?个个托门子进来伺候老爷,要补千总,要补把总,要几品几品功牌,伺候人都伺候不好,还想当什差?”
门吱呀声打开,靴声曩曩,进来却是项老板派在他身边两个戈什哈。两人脸上都是副兴奋神色,往常两人都是尽量锋芒不显,努力做得和身边人差不多,今天却象出鞘利剑,身板挺拔,按着腰间副英姿勃发样子。仿佛要在谁面前表现样——不管在哪里,们都是最好!
在这两人面前,刘如虎可不敢耍架子,穿着袜子就跳起来:“两位早哇!说呢,准定是二位有事商量,才把那些混帐遣开……其实句话,二位何必这辛苦?带个二指宽条子,刘大侉子还敢不办事儿?每天辛苦二位在身边跑来跑去,这心里头,总是惭愧得很……”
那两个人却不理他,恭谨在门口分左右站好。啪声打个立正:“吴老板,刘如虎就在这儿!”
门外接着走进来个穿着皮袍子青年,暖帽下面如冠玉,双眼睛亮闪闪。笑吟吟就走进来,眼光在刘如虎身上扫而过,顿时就让老刘觉得自己腰里银子似乎要丢,下意识就捂住腰。
“……这就是咱们捧起来大师兄?希罕东西哇,得照顾好!两个人伺候不够,这次又带些弟兄过来,他身边怎也得有七个八个弟兄照应吧?还是你们两个带队,刘大师兄出点差错,你们自己知道是什处置……”
他说得随便,笑得也潇洒随和。刘如虎却愣在那里,阵阵冒冷汗。他隐隐约约觉得,那位项老板背后有着庞大得难以想象势力存在。在这势力眼中,他刘如虎连蝼蚁也比不上!现在这个庞大势力终于显露角,而他刘如虎命运又将如何?
刘如虎毕竟是江湖闯得老,这个时候福灵心至。扑通声就跪下来,冬冬磕头:“吴老板,吴老板!小切奉命唯谨,只要几位老板有什吩咐,小水里火里,在所不辞!就算用不着小人处,小自己也知道本分,绝不会乱说乱动,当好这个招牌,只要几位老板将来能给小个好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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