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命就是这苦,北京局势复杂,大事面临最后关头。情报看不完,这决策,谁也不敢替他来做,只有他个人担着。听到报告声音,他却马上丢下手中事情,起身看过去。
门口站着几个人,当先就是李云纵和陈金平,后面还跟着两个十二三岁少年,穿着黄呢子学兵制服,明显是特制,套在身上极其合身,两个少年都是英气勃勃,立正时候马靴磕得山响,头昂得高高。
李云纵是除开会,什时候都在汤山。这里几个镇营房,加上个士官教导学校,他就跟看待自己儿女样在操持。六个镇主力都在补充新兵,补充器械物资,加紧训练,也全是他事情,楚万里去北方凑热闹去,李云纵更是须臾不能离开这里。事情如此之多,责任如此之重,居然带两
本事下比,竟然过去干事情,不值提!现在大英帝国首相特使,就在他江宁城中做客……京城那里,却还不知道在折腾些什……叫人不能深想,旦深想,这气运到底朝何处转移,真是再明白不过!”
邓华熙心里面不知道是个什滋味,兴奋吧,有点,更多却是失落。徐凡到底有多期待他们这些天下督抚归心呢?气运鼎革,向来看是实力,你有掌握天下实力,天下督抚,到时候只有向你奔竞投靠份儿。
似乎是为证明他们这些大员存在价值似,他喃喃道:“中堂,可北京也在变法啊……”
李鸿章大不耐烦摆手:“变不成……小石,你都是局中人。这个大清,你还看得不够明白?已经是行到绝处。那多王公,那几百万旗人包袱,还有争权帝党后党,能容得谭嗣同细细梳理这天下?谭复生没有足够实力依靠,就贸然投身京城这个最复杂最险恶环境里,纵然他有舍这条性命决心,又能将这破船航向改上多少?瞧着吧……瞧着吧,现在他变法脚步已经开始,已经砸不少人饭碗,可以想见,京城是如何暗流涌动!现在只是你小石个人来此江宁,北京城笑话出来之后,更不知道有多少督抚会络绎于来江宁路上!”
邓华熙呆呆看着李鸿章,忍不住又问句:“中堂,你又为什?”
句话说完,他就知道失口,赶紧闭嘴。李鸿章却不在意,只是满脸萧瑟:“……七十多,洪范五福……最后个就是考终命。老头子现在就死,那失安南,京城政变以降日本名声,就要背千年……现在能弥补些,就是些,老头子大概还能做点事情吧?……这颗拼命做官心思,终究不死呢,默默无闻从此老死户下,不是李鸿章……只是免不又要背上个贰臣名声,人生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叫人怎选择,都是为难,为难啊……”
他突然猛拍巴掌:“说这些干什?们不过是顺着潮流走,在那军营当中,才是在这末世推动潮流人!小石,走,见那个徐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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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大帅,卑职带学兵邓浩洪,邓浩洋到!”
徐凡正等在新建设起来士官教导学校学堂督办办公室里头,整个房间,还有股淡淡石灰水味道。哪怕到这里来等第个投靠督抚,他还是从总督衙门里面带无数公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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