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宁抿紧
嘴唇，
句话都不说。李璇却有点红眼眶，突然低声道：“
点头也不行？”
徐凡笑笑，走过去牵起李璇
手：“现在点头，将来你还不是要闹……再说，你点头又有什
用？傻丫头……你可不知道历史潮流之下，个人感情命运，该是多微不足道！”
李璇仰起脸，带着点天真：“别人不都是说，这潮流是你掀起来？”
徐凡又是笑：“……不过直顺着潮流罢……走啦，回家啦！”
秀宁站在那儿不言不动，只是看着徐凡牵起李璇手，带着杜鹃洛施
前朝遗民，只有任命运拨弄。因为实在是无可挽回，至于能不能接受，就非所知……有事情，哪怕是局中人，也无能为力。这不是家姓之事，是个朝代倒塌！只希望，能看开些，看不开……也没法子。”
前面徐凡还带着笑意在说，说到后来，却语气渐渐转为凝重。他现在所行之事，北京城会到底落个什结果，他也没有完全把握。就算他有心控制破坏程度，可世间所有事情，岂能事事都在他完全操控之下！当北京城血流成河时候，至少纵容这件事情发生他，又怎能心安理得面对这对姐弟？
他已经下决心，义无反顾，甚至对谭嗣同都下最狠手段。王五大哥能不能体谅他，真不知道。秀宁她们，又何能于外？正因为秀宁和溥仰，都是旗人当中现在难得出类拔萃人，又和他多少有些牵连。所以他也不想瞒着他们，何去何从，他们自己抉择吧。
大势如此，点感情，在这大势前面，真是最为微不足道东西。这绝不是大房二房斗气拈酸，莺莺娇软，燕燕轻盈赏心乐事。
他心中压力本来就不足为外人道，正因为他和秀宁之间有点暧昧情愫在，让他不自觉就想过来，能说点，就是点。数美归于处，他是不大抱着这个梦。两个双胞胎小萝莉，也只好含泪放弃。直到独立门外，听到秀宁说起明清鼎革之际，野史中董鄂妃和顺治悲剧，时间过去二百多年。主角性别也对换。大时代之下，大家命运还能有什区别？
他问秀宁两个问题，连他自己都绕不过去，何必又让这个末世格格自苦于此呢？
李璇先是扬着脸听徐凡说话，听到后来，也多少有点明白。她虽然有些骄纵，可绝不是笨蛋。只是在徐凡宠爱下活得很本色罢。她看看徐凡，忍不住心里在这个时候都是软。再转头看看秀宁，她单薄身子站在那儿，脸色越来越白，已经是摇摇欲坠。
“这些话，你怎以前不说？”秀宁静静问着徐凡。
徐凡挠挠头：“也只是个人，谁没事就苦大仇深说这个……当着女孩子面前，更不忍心说什煞风景话……”
他苦笑声：“……要做什，你该明白。不敢面对现实，不是男儿所为。这里，今后不会来，溥仰会放他大假。知道你们姐弟都在闭着眼睛，指望能将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你们就能心安理得……怎解决得！天下之大，你们哪里不可以去？其他做不到，保你们后半生平安富足，却是没有问题……倒要看看，谁他妈敢动徐凡动心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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