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当中个黑胖子忽声站起来:“尊者,在这儿得着您令呢!”
阎书勤板着脸摆手:“不是令,是无生老母法谕!南宫家法兰西,家比利时教堂,几千上万二毛子。大宅子就是百多处,离北京城也远点儿,就在那儿闹起来!让姓谭够都够不着!烧他们,杀他们,抢他们!不管是真毛子还是二毛子,锅都烩他们!开仓放粮,劫富济贫,就不信百姓不跟着们走!”
那姓曹黑胖子嘿声:“尊者,您瞧好吧,非给您闹出个样子来!”
阎书勤抽抽脸算是笑:“然后是唐山陈大师兄,塘沽申屠师兄,沧州冯大师兄……南宫动,你们也在周围接着
教起事被镇压之后孑遗。不像那些看着香教这两年势头起来才加入大师兄大师姐。对香教事业信得最虔,对洋鬼子和教民仇恨最深。扶清灭徐什,都是屁话。熬到现在,为就是香教自己坐江山,杀光天下洋鬼子和二毛子!
前些日子阎尊者四下奔走,压制着他们这些最为嫡系骨干蠢蠢欲动势头。虽然大家伙儿勉强都忍下来,但是还是在心里头嘀咕:“阎尊者不是真投靠朝廷吧?”
各位嫡系大师兄这次挑兵当中,也没被挑多少,不少位置给那些新进投机大师兄们给抢走,尤其以延庆那个得意洋洋刘大侉子为甚。延庆标到南苑入营,刘大侉子带着红顶子得意洋洋坐着大轿穿州过府,阎尊者路陪同到底。很是经过在座不少人地盘,不知道有几个人喝酒后就当着手下兄弟大骂出口:“阎尊者看来是要拔香头,不管咱们,奶奶,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咱们自己干!”
直到阎尊者突然将大家召集过来,大家伙儿才发现,阎尊者还是那个光绪八年事败之后,尸堆里头救出无数兄弟阎大师兄!
阎书勤上完香,转过头来擦脸上汗水。红红香头,照得他脸上伤疤更是狰狞几分。
“哥几个,这些伤疤,都是光绪八年,朝廷给打,二毛子团练给打!咱们谁都记得,当初咱们死多少弟兄!过去十几年,咱们风里跑雨里钻,终于等到这天!凭什他们二毛子住大屋,有肥田,到州府县打官司,张二指宽条子过去,不管有礼没礼,咱们就是几百板子但受无辞?你们以为姓阎现在好过点儿,就忘当初苦日子?老子烧成灰,也是无生老母座下小鬼!”
大家伙儿眼镜眨也不眨看着像尊铁塔也似站在那里阎书勤。
“……朝廷假好心,看着老百姓们都烧香。认咱们个义民称呼。可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谭嗣同为什不让咱们全部入伙当新军?为什不许咱们找二毛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都他妈坏良心!现在谭嗣同更是谋朝篡位,掌大权。咱们再忍下去,那就只有等着他稳住手脚,再个个收拾咱们!他妈,只有干起来!现在皇上也不是皇上,朝廷也不是朝廷,谁有本事有地盘有力量,谁就是天皇老子!咱们就要把香教本事力量都给拿出来!”
回应他,是片粗重喘息声音。
“昨天议天,句话,就这干!先不在北京边上闹……南宫曹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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