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中平欠欠身子：“老阎，你高
……回去歇着吧，养足精神，得有多少大事儿要办！这些人不过是个添头，方便咱们将来进城罢，真要把天闹翻过来，还得看咱们
本事！”
阎书勤哈哈大笑，摆着手算招呼过，转个圈子歪歪倒倒就朝回走，走
路哼路。恨不得让满世界人都知道他现在意气风发。
韩中平看着他背影，微微冷笑。
章渝看着他，迟疑道：“老爷子……你不信那些来联络人能开城？”
韩中平摇摇头：“不是……朝廷这些人，
早就看透。让他们成事难，败事却有手，他们是真想开这个城，只要谭嗣同去，北京城，们进定。”
队难民，再向着京城方向挣扎。天阴沉这
久，终于也开始有零星雪花飘下。
韩老掌柜披着领狐裘，站在村边，只是看着灰色天幕下，远处北京城。在他身后，章渝恭谨而立，两人久久不语。
旁边响起脚步声音，踩在地上冬冬直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阎书勤过来。
果然跟着而来是股酒味，然后就听见阎书勤笑声：“老爷子，知道这次是谁来？大学士徐桐！老头子胡子都白成那样，还辛辛苦苦赶过来。谈完事情，还要面八卦旗贴身带回去……他妈，这些当官儿真不是玩意儿！这个时候都忘记口口声声自称父母官儿，恨不得贴在你身上叫大爷！还让咱们闹，拼命闹！死人越多越好，咱们不是白莲余孽，是他妈义民！还说这样不出三天，谭嗣同准得……”
他话没说完，就打个响亮酒嗝儿：“……谭嗣同准得离开北京城！”
“那……”
韩中平本来不想回答，可是看看章渝，还是缓缓道：“……是笑阎书勤真以为以后就是香教天下……掀起大家闹事容易，可是真要进城，谁不想荣华富贵，谁不想高官得做？百万香教子弟，不过百万散沙罢。不管是慈禧还是光绪，有是法子分化瓦解他们，所以他们才敢开城放香教进城……”
章渝话说得越来越缓，只是脸上神色仍然没有半点变化，仿佛韩老爷子口中香教，和他半点干系都没有也似：“……就算事后这太后还有皇帝能掌握住局势，可北京城也差不多平……他们能不知道，能不在乎？而且还有南边徐凡呢……”
韩中平小声笑着，仿佛
韩中平缓缓回头，笑道：“他又是哪头儿？”
“那个老娘们儿！说实在，这老娘们儿开价钱比上次来姓康姓文大方……编十万新军，除直隶，任咱们挑两个地方督抚！只要能除谭嗣同，帮他们看紧什鸡巴皇上！还指望着咱们这百万义民能抵御徐凡呢……哈哈，到时候又是八十三万大军下江南！这老娘们儿就不怕咱们造他反？”
阎书勤明显喝高，天句地句。
韩中平转头看看章渝，章渝却默不作声，老爷子只是笑：“真要当官儿，你们是斗不过太后老佛爷……不说这个，答应下来？”
“几十年就盼着进北京城，这些家伙要给咱们开城，还能不答应？只要谭嗣同屁股挪地方，咱们就进城！奶奶，天总算翻过来，再死十几万都不冤！等进城，就是天老大，咱们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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